那墓地一片狼藉,墓碑东倒西歪,墓室的门被撬开,像是被巨兽的利爪撕裂过。县令带着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墓室,里面弥漫着一股腐臭和阴森的气息。突然,一名衙役惊叫道:“大人,这里有个人!”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县令皱着眉头问员外:“这是何人?”员外凑近一看,惊讶地喊道:“大人,这个是我家的家丁,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县令下令将尸体带回衙门,准备进一步调查。
再说李老七回到家后,心有余悸,把那晚在树林里遇到的事跟邻居们说了。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没几天全村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越说越觉得恐怖。胡三回家后,更是吓得不轻,直接病了好几天。他在病床上也把这事跟周围的人说了,这下可好,整个地方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再也没人敢靠近那片树林了。
县令这边,在衙门里审问员外,他眉头紧锁,眼神犀利地盯着员外:“你说说,是不是这名家丁想偷盗财物,才会死于此处?墓里都少了哪些东西?”员外赶忙回答,说了一堆丢失的金银珠宝和珍贵物件,还信誓旦旦地说:“大人,肯定是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然后杀人灭口啊。”
县令沉思片刻,心生一计。他让员外张贴告示,上面写着:在某地发现一个人没死,已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这告示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果不其然,员外家有个叫王树的家丁,看到告示后,吓得脸色惨白,准备出逃。他慌慌张张地收拾了一些细软,刚出屋子,就被早已埋伏好的衙役们逮了个正着。衙役们在他身上还搜出了一个玉佩,正是陪葬品之一。
王树被押到大堂,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吓得王树浑身一颤。县令怒喝道:“你还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王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大人,我冤枉啊,我没害人啊!那个死去的是我兄弟叫王柳,我怎么能加害他呢?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和王柳路过那片树林,听到胡三和李老七的对话,那声音在黑夜里就像鬼叫一样,可把我俩吓坏了。我们以为真的见了办差的呢,撒腿就跑。谁知道王柳的裤子被棺材钉挂住了,他摔倒了,正好碰到钉子上,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没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我当时吓傻了,也顾不上他了,就自己跑了,然后把东西埋到了村东头的树下面。”
这件奇怪的案子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县令又贴出告示:谁能抓到两个装神弄鬼的人,或者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这告示刚贴出去半天,就有不少人来提供线索。衙役们不敢耽搁,立刻前往胡三和李老七家,将二人捉拿归案。
到了审案的那一天,县衙外人山人海,大家都想来看看这场离奇案件的结果。王树被带到大堂上,他一眼就看到了胡三和李老七,指着他们喊道:“大人,正是他俩。”县令眉头一挑,问道:“那晚上天那么黑,还下着雨,你怎能看清楚是他们?”王树连忙回答:“大人,小人视力好,当时借着闪电的光,看得真真的。”
接着,县令威严地看向胡三和李老七,问道:“你二人为何装神弄鬼,在那地方吓人?”二人一听,吓得齐齐跪下。李老七哭丧着脸说:“青天大老爷,小人可是冤枉的啊!当时在那个地方,半夜三更的,我害怕得要命,就想把对方吓跑,所以才说了那些话。”胡三也在一旁拼命点头:“大人,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说着,二人同时惊呼:“原来那晚是你啊!”李老七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说道:“我头上那天有伤,被雨水一浇,血就流了一脸,我自己都吓坏了。”胡三也心有余悸地说:“差点被你吓死,我还以为真的碰到鬼了呢。”二人相视而笑,可这笑容在这严肃的大堂上显得有些滑稽。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哼!要不是你二人说的话,怎么会惹出这个大案,现在弄得满城风雨,影响恶劣,必须严办!”这时,堂下的百姓们纷纷为胡三和李老七求情:“大人,他们俩人平时为人不错,都是老实厚道之人,这次也是无心之失啊。”
县令听了百姓的话,走下大堂,扶起胡三和李老七,说道:“你二人本无大罪,只是这巧合惹出了乱子。按律法每人二十大板,打完回家去吧。”然后,县令又看向王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你这人品行恶劣,不顾兄弟死活,而且经过调查,你在别的地方也干了不少坏事,来人啊,把他痛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百姓们见状,纷纷称赞县令英明,都说有这样的县令真是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