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叮。

如同让他梦醒的前奏。

紧接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哪怕过了几十载依旧听起来不陌生的熟悉声音。

上课铃。

徐清宇腾的一下坐起身，就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入学测试考试，开始。考试总时长十二小时，总分数1050分……”

“环境允许，试卷发放。”

他眼睁睁屋内书桌上，凭空多了两张试卷。

“数学考试开始，计时两小时。不要交头接耳，不要试图打小抄，抓到作弊以零分记录。”

蹭的一下，徐清宇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工作不是白做的，当这一幕匪夷所思超出科学解释的画面出现时，他并不惊慌。

跟考试一样的，那是正常。

跟正常考试有别的，譬如这什么环境允许，系统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有现实情况的纠错。

地处宾馆答题不是它纠错的方向，不被他人看到的给十二年后的徐清宇投放试卷，是纠错的方向。

他现在这些都没考虑，而是手攥着手机，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摆出答题的状态，而那指纹解锁屏幕的手机，单手操作的网页词条搜索界面，让他整个人都是谁颤抖的。

兴奋的。

手机调整到扫一扫，扫过卷子上对他而言如同天书的第一题。

“我这不算是作弊吗？”

徐清宇怪笑一声，系统啊系统，果然你还是晚来一点比较好。

“就算是，监考老师你抓得到吗？”

低头，奋笔疾书。

啊呸，拿着手机，一道题一道题扫一扫，有的直接扫到答案，有的扫到类似题，有的扫到讲解。

两个小时的答题时间不一定够，那些类似题他也干脆不看，先紧着能够精准搜索到答案的题目去答，能在考试时候拿着手机，数学科目当然不是最逆天的存在，文字类的，那才是真正我的主场。

班级前十，不是年级前十。

第一次如此作弊，有些手忙脚乱，还有些数学题目如同无字天书，最初的慌乱很快平复，联想到自己可能许下的无数‘梦想愿望’，那些暂且放在一边，当前事，当前毕。

一个普通高中的普通班，班级前十有多难呢？

调整一下坐姿，看到桌边的香烟，点燃一支，爷们现在不是中学的学生。

抽烟，喝着冰可乐，拿着手机搜索答题，后面大题有一道是网络上有原版的题和答案，有些符号或是公式他早忘了，完全是照猫画虎。

一支烟抽完，他隐约听到了隔壁的欢呼声，那种打牌出现了特殊牌型的集体喊叫声。

拿出手机，给老魏发过去一条信息：“魏哥，我这身体扛不住了，睡一觉，你下午去的时候不用叫我，有人问到我，你就帮我请个假。”

工作？

有了解决方案，孰重孰轻一眼可见，如今当然是好好答题为先。

这条信息发出去，到了一点十分左右，果真老魏他们结伴离开时，走廊听得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却没有打开或是敲一下这个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