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听到可能要饶过朱新亮一命,刘景云有些急了。
田老爷淡淡说道:“现在新来的县官将这些下等人清点成户了,死一个人都很麻烦,不在像以前可以随意打杀。”
“行吧。”
想到那位新来的县令,刘景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岳父大人准备响应北方的胡人,把般阳县打造成刘家的后花园。”
田老爷似乎想到些什么,嘴角微微上翘。
“难道...父亲!”,刘景云又紧张又害怕又激动地低语。
田老爷脸带微笑,默不作声点头。
就在家丁提着朱新亮的一条腿,就像一只死狗一样拖着他去门口。
门口出现一阵骚动。
曹郯拉着朱玉珍的素手,身后跟着田明春,三人毫无顾忌地走进田家的大院中,目中无人。
田老爷看见剩下两个打伤自己小舅子的人,不仅不逃命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转头看向曹郯,知道这就是变数,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田老爷心生忌惮问道。
“这位小兄弟,不知贵姓?”田老爷拿捏不准曹郯的来路,有些进退两难。
曹郯笑道:“我只不过是一无名之辈罢了,倒是你们竟然敢强娶民女,欺压百姓,简直无法无天。”
“难道就不怕我们报官吗?”最后一句声音洪亮,色厉内茬
几位家仆听到这话后,嘴角咧开,笑了!
报官?
报官有什么用?
谁不知,田老爷就是田村的天,哪怕是过江龙来到这里也得乖乖盘起来。
曹郯整了整衣领,单手而负说道:“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田老爷闻言,心中有些恼怒此人愣头青,瞪着旁边的家丁,喝道:“还不把他们给拿下?”
家丁脸色苍白,他刚才在门口看着的。
中间那位男子,举手投足之间就把他的几位兄弟给撂倒,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
可老爷的话又不能不听,不然在田村就混不下去了!
几位家丁互相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大吼道:“小子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给我束手就擒!”
眼见几位身强体壮的大汉欺身而上,朱玉珍心中畏惧,惊呼一声。
曹郯则是撇了撇嘴,露出了不屑的笑,身体腾挪之间闪过几道擒拿。
然后一手抓住踢向腰间的脚,旋即腰腹微发力,像丢沙包一样将脚主人丢了出去。
左脚如同扎根已久的大树,右脚朝其余两人的脖子腾空侧踢,空中出现凌厉的腿风和破空声。
周围的敌人全部被踢飞,在地上哀嚎不断。
曹郯整个人旋转一周稳稳的停在原地,微扬下巴,负手而立。
练武近五年,日夜勤练只为这一日的装逼救美。
这些看起来剽悍的家丁只是些金絮其外,战斗力连当初乞活军都一半都没有。
而曹郯连乞活军首领都能一枪惊退,打这些人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欺负小学生一样!
话又说回来,曹郯这具身体似乎练武天赋极高,记忆力还好,思维也足够敏捷。
相比前世的自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田老爷见曹郯三两下就把田宅里最能打的几位打倒了,嘴巴有些哆嗦指着他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曹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真说了,我怕你受不了打击!”
“我就是如今般阳的县令。”
田老爷听后神色大怒,你小子不想说就别说,还拿自己是县令来唬我,不过刘景云似乎想起什么,心中闪过不妙。
“这田村还有谁是我得罪不了的人?
是龙是虎来到这都得给我乖乖盘着。”
眼见几位好手都解决不了曹郯,田老爷脸色凶狠地看了在场看热闹的村民,提醒自己等等要杀人灭口了!
他暗暗做了个手势,突然一队数十人身穿甲胄手持锐器,全副武装的披甲士兵出现,包围了田宅。
甲胄自然不可能是铁甲,只是一些动物毛皮制的皮甲上挂着一些铁皮,手上的武器大多都是刀剑,不过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
这些竟然是全副武装的披甲私军!
看到这些人,刚才还畏头畏尾的刘景云瞬间有了底气,将心中的不妙都抛之脑后,趾高气昂地骂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随后,又冷笑道:“算了,哪怕你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逃不出这里!”
面对突然出现全副武装的私兵,朱玉珍精致漂亮的俏脸,花容失色,田明春黝黑憨厚的面上浮现出绝望。
曹郯捏了捏朱玉珍酥软的小手,示意不要担心。
摊开双手,无奈说道:“我真是县令,你们怎么不信?”
“还有,你们这样做是想要造反吗?”
“放屁,哪有县令会不顾自己安危,冲到危险的地方!”
“是啊,县令老爷们可是最爱稀自己生命的人了。”
“那可是,县老爷个个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命可珍贵着呢!哪里是我们这些下民可比。”
听着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田庄百姓,曹郯露出苦笑。
这年头讲实话还没人信!
田老爷见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涮自己,恼火地说道:“给我拿下这小子,到时我要砍断他的五肢,把他吊到大门口,日日夜夜风吹雨晒,生不如死!!!”
听着田老爷的狠话,和周围逐渐靠近的私兵,曹郯脸无表情。
突然,这时候。
门口又出现一阵骚动,地面好似仿佛天崩地裂般震动起来,远处树干上的不知名的鸟群被惊起,盘旋在田宅一带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