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金眼堂大院。薛慎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唰唰唰!”的剑声,耳朵一动:
“这是剑啸雷音?好厉害!”
据说到了“剑啸雷音”的境界,运剑的速度,几乎已接近了说话的声音。
要想要把剑术运用到如此层次,往往需要运炼气血达“祭骨”的精深境界,脏腑震荡出雷声,伐毛洗髓,练血汞浆。这才能有如此雄厚的真劲,把剑术推动至一种极限的速度,鸣啸雷音!
以如此惊世骇俗的剑术应敌,敌人往往还未交手便已经胆寒。
这般高速状态的剑术,其冲撞之力大的不可思议,往往让敌人连兵刃也来不及用,就已经一剑斩杀敌酋。
或是连对手带兵刃,一剑过去斩做四段。
走进正院。
就看见正院之中,有一九尺大汉,赤着上半身,只穿一件白色的短裤,露出虬结的肌肉,古铜色皮肤,头发卷起,中间插一根铁簪子固定,脸上棱角如斧刻,肩膀宽阔如熊罴,光是站着就让人感到如高山一般的深沉。
薛慎知道,此人就是荒园的第二号人物,一言可聚上万帮众的金眼堂堂主——陈肆。
也是祭骨秘境的先天武师!
陈肆的剑势大开大阖,刚猛无比,响鸣雷音,炽烈蕴火。
剑光如大江瀑布奔流,如狂草劲笔奔蛇走虺。
缠、滑、绞、擦、抽、截、展、抹、撩、藏、提、刺、劈,诸般变化,精妙绝伦。
忽而剑势一闪,身体旋转如陀螺,他使了一招“八方风雨”,剑光裹着身体,瞬间不见了人影,就好像银蛇盘舞,结成了一个雪花银球,全身上下,丝雨不透。
就在这时,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四名大汉,各提出一大桶水,猛地朝陈肆泼去。
然而,所有的水花,全部被凌厉的剑势激荡开,院中仿佛下了一场暴雨,地面瞬间湿透。
陈肆收剑,全身竟是一点儿水渍都没有。把剑一扔,就稳稳当当的落入剑架上的一口鲨鱼皮剑鞘之中。
旁边的侍女,踮着脚,将一件紫棠洒金的箭袖长袍给他披上。
“这剑术,真是惊人,就连子弹也能劈开吧。”
“这陈肆,简直变态,内裤反穿就是超人了!”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一手精妙剑术?前身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薛慎心中胡想,面上不显,走进了一拱手,躬身行礼道:“拜见堂主!”
就在薛慎说话之时,旁边的一名鹰鼻鹞眼青年,扫了他一眼,目光就收回了。
“薛轨,赖俊臣,到正厅说话。”陈肆招呼一声,袒着胸披着袍子,就往院内的大厅走去。
声音如雷震,字字贯耳,自带一种威武霸气。
两人应了一声,移步跟上。
“赖俊臣?果然也在这儿。”
“刚刚的眼神,敌意很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