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一听,连城里来的小姐都想听她分析,顿时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说道:“娘,您听说过借运这种事儿没?”她的表情神秘兮兮的,仿佛掌握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秘密。
一旁蹲在墙角懒洋洋晒太阳的苏大山猛地用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大声说道:“娘哟,我就说姓邹的分家后怎么越过越好,咱们家却越过越差,原来是被他们借走了好运,那邹氏的大宅子、作坊本就该是咱们苏家的。”此刻的苏大山将那副恬不知耻、令人作呕的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那贪婪自私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苏婆子想着在自己手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邹氏,如今居然穿金戴银,还有奴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比她这老太太还要风光无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老二,老二,你现在就去那个小贱人的家里,把那对母女给我抓来,看我不打死她们。”她的眼神凶狠无比,仿佛要把人给活生生地生吞了。
苏二河原本想着衣锦还乡,在村里好好地显摆显摆,扬眉吐气一番,谁知道竟被家里这一堆乱七八糟、令人焦头烂额的破事缠得脱不开身,日子一天比一天狼狈不堪。想着回来后还没见过邹氏,他的心底渐渐涌起一股异样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苏二河的细微表现被一旁的吴秀兰尽收眼底,心底顿时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她可不想苏二河再被邹氏这个村妇给勾了去,赶忙出言阻拦道:“既然觉得是借运,她们肯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承认,不如咱们直接找个道士来做法。”
吴氏的话让苏婆子眼前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可以请道士把她们被借走的运气给讨回来。
吴秀兰确实不想让苏二河与邹氏以及她的那些孩子见面,主动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子上,说道:“大哥作为苏家的长子,这事理应交给大哥来办。”
苏大山上前,一把抓过桌上的银子,放在牙上用力咬了一口,确认是真银后,这才眉开眼笑地应承下来:“二弟妹,这事交给我你就把心稳稳当当地放肚子里吧。”
刘春花看着自家男人对着一旁的吴秀兰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赶忙用手肘狠狠地给了苏大山一下,心里把吴秀兰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大家闺秀呢,连楼里的妓子都不如,成天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
苏大山拿着银子先去镇上的窑子里点了两个姑娘,自己美滋滋地享受了一番,直到第二日才醉醺醺、东倒西歪地朝着三清观走去。
他摸着怀里所剩不多的银子,心底一个邪恶无比的念头悄然冒出,转身朝着城外那破旧的破庙而去。没多久,苏大山便从破庙带了个道士打扮的人朝着抱山村而去。
苏家院子里,苏晓强正可怜巴巴地跪在院子里写检讨,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上气不接下气,对着邹氏苦苦求饶:“娘,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不是故意要拔夫子胡须的,我就想看看他吃过午饭后,胡须下方有没有沾上油渍,是夫子……是夫子睡得好好的非得抬头,我也不知道胡须是怎么到我手里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恐惧,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