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点点头。清晨的修炼不仅让他对紫电印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更重要的是让他明白:有些力量看似锋芒毕露,实则讲究以柔克刚。
走到觅云堂外,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抬头望去,只见一片乌云不知何时笼罩在堂前上空,隐约有电光闪动。那些电光的颜色却不同寻常,既非紫色也非金色,而是一种诡异的暗红。
“不对劲......“清尘子神色一变,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觅云堂内传出:
“诸位久等了,请进吧。“
萧晨认出这是执法长老柳雷风的声音,却总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紫电印,发现它正在发出警示般的轻微震动。
“记住我说的话。“清尘子在他耳边低语,“该隐藏时就隐藏,该出手时就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保持本心。“
萧晨深吸一口气,跟随人群步入觅云堂。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而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要作为天选之人直面挑战。
紫电印在他胸前静静地绽放着温润的光芒,仿佛也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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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云堂外,乌云压得越来越低,暗红色的电光在云层中诡异游走。这种颜色与昨夜祭台上的紫金色电光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云层翻滚间,整个天空仿佛被一层血色薄纱笼罩。
萧晨随着人群步入大堂,立刻感觉一股奇特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灵力与平日里感受到的截然不同,不再是那种清润温和的感觉,而是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躁动。紫电印在他胸前轻轻震动,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
觅云堂内部空间极大,四周立着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平日里这些符文都是暗淡的,今天却泛着淡淡的红光。萧晨注意到,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与昨夜祭台上看到的很像,但细节处却有微妙的不同。
堂内已经坐了不少人。正中高台上摆着一张黑檀木太师椅,那是族长的位置。椅背上雕刻着一条威严的蛟龙,昭示着族长的权威。左右两侧分别是大长老和执法长老的座位,再往下依次是其他长老和重要族人的席位。
“你们看。“柳如烟小声说道,“守旧派和改革派分得太开了。“
萧晨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两派泾渭分明地分列两旁。守旧派以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为首,个个神色凝重;改革派则聚集在执法堂的几位执事周围,不时低声议论。但更多的族人选择站在中间位置,显然是在观望局势。
清尘子不动声色地带着萧晨和柳如烟,找了一个不起眼但视野极好的位置。这里正好在一根石柱旁边,既能清楚地看到高台上的情况,又不会太过显眼。
“有点不对劲。“柳如烟突然皱眉,“平时族会,檀香阁的香炉都会点上安神香,但今天居然换成了这种......“她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古朴香炉,里面升起的烟雾泛着淡淡的红色。
就在这时,执法长老柳雷风大步踏上高台。他今天一反常态,没有穿平日里的青色长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色法衣,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的玉带。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沉,与平日里的威严正气判若两人。
当柳雷风扫视众人时,他的目光在萧晨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就是这一瞬间,萧晨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与堂外乌云中的闪电颜色如出一辙。这个发现让萧晨心中一惊——执法长老可能已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紫电印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念头,震动得更加剧烈。萧晨连忙运转心法压制,同时回想起清晨在玉龙亭学到的感应之术。透过这种特殊的感知,他惊讶地发现执法长老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红色气息,那气息似乎在吞噬着他原本的灵力。
这时,族长柳天河和大长老柳玄机先后到场。族长面色凝重,手中还握着那块有裂痕的玉简,裂痕处隐约有光芒流转。大长老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萧晨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手在袖中微微颤抖,显然也察觉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柳雷风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许多,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生硬,“想必大家都知道昨夜祭台发生的异变。今日召集族会,就是要商议应对之策。“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高台上方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嗡鸣。众人抬头看去,只见觅云堂的穹顶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这是......“有人惊呼,“护山大阵的核心符文!但它们怎么会变成这种颜色?“
萧晨心中一动,连忙加强对紫电印的感知。透过那种特殊的感应,他发现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与奔雷剑诀中记载的“九天神雷阵“极其相似。但有一个关键的区别:原本代表净化之力的符文,全都被改成了代表污秽的反向符号!
“萧晨。“清尘子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他耳边响起,“记住我说过的话,该隐藏时就隐藏。现在,有人在试探你。“
果然,柳雷风的目光又一次投了过来,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说到应对之策,在下倒有个疑问。这位萧公子,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紫电印的?又为何偏偏选在祭雷大典这天显露神迹?“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萧晨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怀疑,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敌意。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长老柳玄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雷长老此言差矣。紫电印现世,本就是天命所归。更何况,昨夜祭台异象,分明是上天的旨意。若有人执意与天意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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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所归?“柳雷风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嘶哑,“大长老此言未免轻率。我柳家传承千年,向来谨守祖训,奉行'慎思明辨'四字。如今一个外人突然得到紫电印,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萧晨察觉到,随着柳雷风说话,周围的空气变得越发粘稠。那些弥漫在觅云堂内的红色烟雾似乎也在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通过紫电印的感应,萧晨发现那些烟雾竟然在吞噬周围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某种污浊的力量。
他正要开口解释,族长柳天河已经挥手制止了争论。族长今天看起来格外疲惫,眼角的皱纹比平时更深,显然是为了某事忧心。“诸位且听我说。确实,祭台异变来得蹊跷。但更让我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