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吻痕,阮清月狐疑的看了秦岁染,示意她这个时候先别站队了,乱说话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她。
秦岁染也狐疑的看她。
但鉴于姐妹灵犀,没有继续多说。
周云实在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没有医生出来,也没有医生再进去。
换个角度想,应该是乐观的。
安静的走廊,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家属都在等候,但唯独他们这一片的气压出奇的低。
贺西楼会出现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怎么想,阮清月没想到。
是因为她两边都没给好态度,他们俩从敌人的敌人变朋友了?
他一直没说话,双手插入大衣兜里,平时走到哪都不是靠着就是躺着,今天倒是站得笔直。
视线一直落在阮清月身上的外套上。
秦岁染受不了这气氛,戏瘾起来了,轻笑一声,凭空一个总裁摸下巴动作,一脸油腻的仰起脸用鼻孔看阮清月:
“哥哥的外套穿着是不是很暖和?”
“就咱俩这关系,别说外套一起穿了,套一起都行,男人这玩意别看平时爱搭不理,床上最好上当!一不小心就生出个孩儿,计划生育但凡多几个总裁,那罚款都能填海。”
阮清月怎么听都感觉她在说贺西楼和Ailla,毕竟这里只有Ailla给贺西楼生了个孩子。
她勉强笑笑,表示没听进去。
贺西楼的视线还是在阮清月那儿,旁若无人,“刚起床?”
阮清月低头看了看自己。
确实挺明显的。
他这么问也不奇怪,除了她和周云实,只有贺西楼最清楚她一直都是不允许睡懒觉的人,除非是前一晚真的吃得太好胀着了需要第二天都懒洋洋的去消食儿。
她虚无的点了一下头,没多说。
他的眼神更加直接,“余慧行贿、栽赃证据确凿,她进去是罪有应得,于情于理都和你没关系。”
一听就是生怕阮清月因为余慧入狱而愧疚,又因为愧疚而继续和周云实订婚。
秦岁染就不明白了,他那边有个Ailla,现在又来这里拽着阮清月,同时两个女人他能消化么他。
阮清月倒是说了句:“怎么说也是我舅妈,亲戚进去了,我总不能欢天喜地。”
贺西楼似是冷笑,“周建怀当了一辈子情种,这会儿都没说余慧是你舅妈了,你对别人倒是长情。”
话题又终结了。
还好没过多会儿周云实被人从里面推出来。
他是睁着眼睛的,就不知道有几分清醒。
阮清月作为在场唯一能称得上家属的人,走到了床边,还没说话,就被他握了手。
贺西楼目光淡淡扫过去,“看来没什么事,周公子生命力顽强,意志力惊人,下次别浪费医疗资源了。”
周云实听到声音看了贺西楼,躺在床上了反倒争强好胜,“贺总还真是太子,关心江山社稷大小事宜。”
唐风易只见过周哥和应鸿互怼,还没见过周哥和楼哥巅峰对决,突然有点期待,但又怕笑场,默默跟在后面,脑袋压低。
“踩我脚了。”贺西楼回头瞥了一眼。
唐风易吓得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了,看来想偷偷录个视频也不太现实。
回到病房后,周云实一直没怎么说话。
医生来了之后病房里更加的安静。
“医生,他现在什么情况,他当初的一线治疗和后来持续治疗病历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现在是什么建议?”阮清月依旧在床边的位置,家属地位非常明显,何况她说话一开口就知道是同行。
于是医生只是官方的安抚了几句,然后示意她跟出去说话。
贺西楼看着阮清月跟出去,脸上的表情稍微变得玩味,慢慢转到周云实脸上。
“你这腿长得比起唐风易又长又直,怎么就走不动呢。”
唐风易:……
真诚建议,可以不提他。
周云实看起来温温和和,还笑了一下,但话也没落下,“贺总既然这么好奇,换你受伤得病躺这儿试试再说?”
唐风易又往窗户退了退,周哥骂人还真是斯文,咒人都这么心平气和。
贺西楼也不恼,似笑非笑,“我躺不下去,一天都装不了就得起来,还是周公子定力好。”
周云实目光平静又冷锐的和贺西楼对视了一会儿。
正常人不会受得了贺西楼这样的讽刺和中伤,但周云实最终归于平静。
“贺总说的是,我就是定力好,所以清月在我身边不会有太大压力,我会给足她时间。”
阮清月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异常安静,她给周云实带了药过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你们都先回去吧,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她回头帮周云实调了一下正在打的点滴。
秦岁染很识趣,颔首指了指唐风易,“走吧,我请客。”
还有这等好事?
唐风易笑呵呵的打完招呼跟着往外走,一出门就听秦岁染补充:“你出钱。”
他想折回去的时候,已经被秦岁染一把搂住脖子跟拽狗一样往前带。
贺西楼不疾不徐的走出病房,但没走,就站在走廊。
阮清月过了两分钟才出去,看到他的时候没觉得意外,两个人一块儿走的楼梯。
“我脸都不要了曝光在镁光灯下给你正名,功劳还没享受上,周公子就来抢风头,看样子,你是打算照顾他住院了。”
阮清月看了看他,曝光隐婚的事她不提。
“别这么说他,没有谁会愿意生病,而且他的病情不轻,只是连我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贺西楼似是低笑了一声。
“周公子真是温柔儒雅,通情达理,连生病都这么懂事,偏偏挑我和你公开的时间复发。”
语调一点都不掩饰的风凉。
阮清月知道他说话本来就是这个调性,也没多在意。
到了楼下,贺西楼问她:“吃完给他带回去?”
她抿唇,“昨天他就没怎么吃饭了,早餐我也不知道……”
“行。”贺西楼没听她说话,一个手从兜里掏出来让她打住。
“谁让他是病人,只能是我懂事一点了。”
他说完之后盯了她一会儿。
“婚姻关系还在,照顾可以,其他的,你明白。”
阮清月看着他先走,转身去食堂给周云实买饭。
行道树后面突然跳出个人的时候,她惊了一下。
秦岁染眉眼勾着笑。
“你还没走?”
“没办法,姐妹最重要。”
下一秒就立马挽上了阮清月的手臂,凑过去低着声:“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背上好几个吻痕?”
阮清月反应平平,“不是吻痕,你肯定看错了,可能是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