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宜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了棒梗的内心。提及那少管所,一个让无数少年闻风丧胆的名字,棒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他的双眼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滴落在审讯室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我……我认识那个老头,但……但我只知道他姓白。”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来的。
白子宜眉头一皱,眼神更加锐利,如同鹰眼般紧紧盯着棒梗,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你们认识多久了?”他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今天才认识。”棒梗的声音细若蚊蚋,但他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不能让人知道我跟白老头是师徒,那样自己就完蛋了。”这句话像是一道紧箍咒,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儿?”白子宜再次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示意旁边的警员做好记录,准备随时采取行动。
棒梗摇了摇头,头发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凌乱。他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暴露无遗。
但他深知,此时此刻,自己必须坚守那份秘密,哪怕谎言能编织成网,暂时为他遮风挡雨。只是,这张网究竟能撑多久?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白子宜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锁在棒梗那稚嫩的脸庞上,仿佛要从这个八九岁的小孩身上,看穿所有的秘密。
棒梗虽然年纪尚小,面庞还未脱去婴儿肥,眼中却闪烁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机灵与狡黠,这让白子宜心生疑虑,总觉得这孩子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这孩子,别看他小小年纪,但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古井深处的漩涡,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白子宜心中暗自嘀咕,“他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吗?还是说,他已经沾染了世间的尘埃,学会了谎言与欺骗?”
然而,每当这样的疑虑浮现,白子宜又会迅速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棒梗还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啊!在这个年纪,大多数孩子还在追逐嬉戏,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不应该也不可能有如此复杂的心思和胆量来编织谎言。
更何况,此刻的棒梗就站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小鸟,无助而脆弱,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掀起什么风浪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