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雪走了许久,想往后招呼一下,转身一刻,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仙君,您可真是好……闲情逸致!
随手摘了颗菩提果,顶指尖上一转,再任其滑落手心。
再翻手,手掌往前轻托,“乾坤…蛋!”
“打好洞了,穿绳能戴。”
乌山雪总觉得任由这么位旖丽仙君“堕落”下去不是办法,这雁过拔毛的习惯,能理解,但怪哉!
不是反差萌的问题,而是……就总感觉是侮辱了九穹之上的神灵,一看人自食其力,就有些奇异的负罪感。
佛千岁就剩下两根手指能活动了,看着那新鲜出炉的乾坤蛋。
心情很飞扬。
这是巫姗姑娘送给他的,第一手的宝贝。
往前贴近许多才能捏着菩提珠,佛千岁对自己手指掐诀划口子起来,也是一点不眨眼。
乌山雪看着都有些心疼。
“千岁还是爱护点身体吧!”
把乾坤袋里的破伤膏取出来,见佛千岁已经和菩提珠签好契约,手上的野兔竹笋野果子一个接一个消失。
乌山雪把破伤膏递过去,佛千岁接过,却只是小心翼翼扭开,指尖微挑,只伤着膏体的皮毛。
“放你那吧!”乌山雪再往前递递。
佛千岁将盖子扭回去,松手摇头。
“姗姗身上还有伤忘了?还是大伤口,等解开婴孩哭泣的迷踪,姗姗姑娘也该换药了。”
话音落下。
乌山雪才低头看看腹部,她昨晚吸食了不少鬼魅之力,伤口是第一时间愈合的,现在应该连疤都看不见了。
可她又不能跟给自己包扎过伤口的佛千岁解释这么多,温声笑笑,还是把破伤膏收回去。
算了,一番好意,怎好推脱。
……
继续往前破阵,后面的阵法显然粗糙许多。
乌山雪猜测外头的阵法是新请来大能设下的。
里头的,才是这个“草台班子”的真实水平。
如果不是,那这预测了敌人预测的“仙家”,成分就更值得深究了。
往前快走,有些阵法留了生路。
两人也懒得处处整得乌烟瘴气的,顺着生路,有些步法倒是一脉相承的。
佛千岁好几次欲言又止。
正想小声请教巫姗姑娘的启蒙仙士,或者拜入门下的尊者。
一声忽远忽近的婴孩哭声,突然自山顶方向飘来。
乌山雪听出了不是自家金宝元宝的哭腔,心头高高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些。
往后扫了眼,快声问道:“短时间的凌空会吗?”
佛千岁摇头,但马上补充道:“我可以御剑的,姗姗姑娘,我们能御一把剑的。”
说着就把挂在腰间的,原黎骞的灵剑推至侧手边。
剑身悬空平躺瞬间,流光一闪,刹那拉长,变宽。
一直放大到足以让乌山雪和佛千岁平稳站立的大小,佛千岁才停下灵力的输出。
乌山雪看看已经能依稀看见影的山顶,想着不算远,佛千岁也已经快金丹中期了,问题不大,便率先跳上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