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楼顶楼的房间内,秋霁懒洋洋地卧在贵妃榻上,同在榻上的还有一名赤着身子的精壮男子在给她按摩。
榻前同样有一名赤身男子,跪俯着身子托举着一个玉盘,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木头人。
秋霁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所谓的清倌人不过是钓鱼的鱼饵而已,她很享受操纵鱼竿的感觉。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老鸨领着一名清秀男子走了进来。
“霁儿,我回来了。”男子双目通红,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扑向贵妃榻。
在身后的老鸨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手指在其身上轻点了几下,男子便撅着屁股趴倒在地动弹不得,只有脑袋渴望地看着贵妃榻,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别那么心急嘛。”秋霁笑声妩媚,“跟奴家说说,你跟着的那人,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他进了郡守府,又去了郡治所,这两个地方我都进不去。”男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后来他就在城中闲逛,我回来之前他正在街边吃馄饨。”
秋霁把手伸进盘中摸索了一阵,捻起一颗绯红色珠子:“那你今天就是一无所获咯。”
男子张大着嘴巴想要解释,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眼中的通红迅速衰败变成了白灰色,男子就这么趴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秋霁看着手中的粉末化为血水,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身上那妩媚的气息又增了几分。
“舵主,那韩山松为何一定要让魏青刺杀自己呢?”老鸨有些不解。
“还不是为了让启帝放心。”秋霁冷哼道,“若关州出现了禁刀,还是奔着韩山松而去,他那叛将身份自然而然地便坐实了。”
老鸨继续问道:“那魏青会心甘情愿地听从我们,去刺杀韩山松吗?”
“那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了,反正韩山松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办了。”秋霁慵懒地伸了个腰。
“你确定高家纨绔那个玉坠,在魏青的身上吗?”秋霁若有所思道。
老鸨点了点头:“我与图鲁确定过了,那主仆二人皆死于陷阵刀下,高家纨绔的衣服被人扒光了,玉坠也被拿走了。”
“多安排几个人盯紧魏青,我要让那韩山松死于他自己的算计下。”秋霁放荡笑道。
笑声在房间内回荡,悄声潜伏在楼顶的魏青同样听得真切。
魏青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是韩山松在谋划,可他心中仍有万般不解。
若韩山松和暖香楼是一伙的,为何秋霁却想杀死韩山松呢?而且韩山松赠予他的寒晶软甲,分明是专门克制暖香楼的炎瘴。
魏青握紧陷阵刀,看来这一切的不解,都要由秋霁来为他解答了。
贵妃榻上的秋霁仍在洋洋得意,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凿穿屋顶从天而降,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重重地砸在了老鸨的身上。
老鸨带着满脸的惊恐和茫然,死在了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
踩在老鸨尸体上的魏青,抬起脚上的靴子看了一眼:“这次是真脏了,比踩了狗屎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