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戴着红色假发，别着小礼帽，身上的衣服也是彩虹色的，锋利的飞刀在他手里泛着血腥冷光。

当他们看到泥塑的小丑假人时，脸上的踌躇担忧瞬间散开。

基本已经确定了小丑肯定在这里。

顾悦在路过小丑假人时却停下脚步，扬起脸秀气的鼻尖嗅着空气动了动。

原本充斥着甜腻糖果味的空气，渐渐传来一丝鲜血的腥味。

这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引来了白衣男的侧目，他镜片微微反光，低声噙笑：“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顾悦不急不慢地看他一眼，勾着嘴角，笑容又懒又恣意，“我闻到……”

白衣男哂了一下，不经意地弯下腰附耳凑近她唇边。“什么？”

她唇峰捎着一股阴沉，眉眼低低的，却没再说话，视线阴沉落在他的侧脸。

白衣男唇畔的笑意加深，鼻翼间一股奇异诱人的香意扑面。

顾悦忽然扬扬眉毛，“你身上有什么？”

从一见他，顾悦就察觉到他身上与众不同。

白衣男浅色眸子变暗，嗓音微哑，“有什么？”

顾悦挑唇，笑得古怪：“好玩意儿，你可要藏好。”

笑意依旧停留在他唇畔，却又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是吗……”

他话说了一半，顾悦朝他瞥去一道余光。他意味深长得，“我一定藏好。”

顾悦这才慢吞吞地低下眼，隐去眼底那几分燥意。

其他人并未注意到后面两人的异样。

此时，马戏团里是黑的。一路跑来游乐场的设备都在运作，灯光也是明亮。

可只有马戏团里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