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一脸平静,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百里鸿熠坐下:“没事,孩子,不必过于惊慌。这一切,早在我预料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百里鸿熠看着师父,眼眶微红:“师父,对不起,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心中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
古尘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我走了,镇西侯府就危险了。熠儿,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不必担忧。师父早有一天会离开你,未来需要你独自面对。记住师父的话,不要逼自己太紧,如果有机会,替我去一趟天启最高的地方。”他的话语仿佛是在交代后事,每一句都沉甸甸地砸在百里鸿熠的心上。
百里鸿熠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师父……”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古尘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慈爱:“你天资卓然,心怀天下,你和东君终究是不同的。未来的路要好好走,去吧。”他站起身来,走到百里鸿熠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百里鸿熠缓缓站起身来,深深看了师父一眼,这一眼之中,有敬爱,有不舍,更有对未来的坚定。她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沉重。她知道,这一走,下次,也许就是永别。但她更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为父母报仇,还要守护镇西侯府,守护这片江山。
夜色中,百里鸿熠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古尘独自一人,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静谧的百里府内,灯火辉煌,正厅里,百里东君被牢牢绑着,坐在地上,下人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他吃饭,饭粒偶尔从嘴角溢出,他一边叫着,一边享受着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声音模糊不清:“妹妹啊,爷爷,你们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妹妹啊,爷爷啊,我被欺负了呀。”
这时,百里成风大步走了进来,“世子爷,”
百里东君一见到百里成风,眼睛顿时亮了,急切地问道:“怎么是你,妹妹呢,爷爷呢?”
百里成风苦笑一声,解释道:“你爷爷去天启参加大朝会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还敢提你妹妹,你妹妹平常那么忙,还要花时间去找你,你就不能省省心。”
百里东君不满地扭动着身体,嘴里还不停的顶嘴:“打不到,打不到。”那模样,活像个被抓住的小兽,还不忘挣扎。
百里成风说道:“还敢躲。”
内院里,丫鬟们围在一起,轻声细语地讨论着:“有了小小姐和小公子,这府里才热闹啊。”
温洛玉,这位风华绝代的世子妃,正好路过,听到丫鬟们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无奈:“都是你们心大给惯的,小熠儿回来了吗?”
丫鬟恭敬地回答:“世子妃,小小姐还没有回来。”
温洛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东君都回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这时,温壶酒,那位一身正气的江湖剑客,也是温洛玉的兄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青衫,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进门,他就打趣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越发像个富贵人家的太太,哪还有一点以前的江湖做派!”
温洛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兄长这话说的,我如今不就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吗?你不就是因为看不惯我这贵太太的架势,连在府中小住都懒得。怎么今天转了性子,愿意来看看了。”
温壶酒沉默片刻,似乎有难言之隐。温洛玉见状,挥手让下人都退下了,才轻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温壶酒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东君,在剑林大会上夺了一炳仙宫品的剑。”
温洛玉闻言,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儿子那点武功,还能去夺剑,该不会是熠儿替他夺来的吧。”
温壶酒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是真的,他还使出了西楚剑歌,天下的剑客都看见了,想必天启城那位也知道了。小院那位怕是藏不住了,我看熠儿的模样,应该也是知道的,没准她也会西楚剑歌。”
听到这话,温洛玉的心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