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沐若风的呼喊,幽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个老吴究竟是谁?为什么沐若风会如此紧张地呼唤他呢?就在这时,只见原本稳稳插在试炼场中央的剑刃突然闪烁起耀眼的光芒,瞬间化作两道凌厉的光束,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迎向了幽隐发出的两道攻击。
刹那间,光芒碰撞,火花四溅,整个空间都为之震动起来。而此时的幽隐,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剑宗竟然还有这样隐藏的高手存在。
“剑宗还真的藏了一手?阁下何不现身一见,为何藏头露尾地藏在暗处?”幽隐强压下心头的震惊,运足灵力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试炼场上空回荡不休。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但就在幽隐暗自揣测之际,突然间,他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犹如寒冬腊月里刺骨的寒风,直透骨髓。幽隐暗叫一声不好,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运转全身灵力,双掌猛地向后推出,试图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轰然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幽隐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倒飞出去。他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形。待他定睛一看,却发现一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试炼场上。
此人看上去十分邋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且凌乱不堪,仿佛许久未曾打理和清洗过一样。就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像是刚从鸡窝里钻出来似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老吴你这叫待会儿就来?这事过了你可得好好地给我几瓶灵药啊!”沐若风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冲着面前的人大声喊叫起来。只见他满脸怒容,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上伤痕累累,但眼神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站在对面的人听到这话,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呀,这不就是来了嘛,你也别生气啦。你还是赶紧先到那边去疗疗伤吧,这里有我呢。对了,这可是我私藏多年的珍贵灵药哦,你先拿去分给其他受伤的弟子们用,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跟你细说。”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给了沐若风。
然而,还没等沐若风接过玉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原来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幽隐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催动自身强大的化神巅峰气势,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众人席卷而来。沐若风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息后,心中暗叫不好,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于是他来不及多想,转身便向着之前放置伤员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沐若风便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目的地。由于伤势过重加上一路狂奔,他刚一到达便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了地上。那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并且经过初步治疗恢复了些许伤势的同门师兄弟们见状,纷纷急忙跑过来将他扶起,并关切地询问道:“若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连那酒鬼都被你叫来了,他那模样真的能够应付眼前的局面吗?”
实际上,同门弟子如此看待吴景天倒也不足为奇。因为一直以来,吴景天留给众弟子的印象着实不佳。此人虽是看守藏书阁,但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一身酒气弥漫四周。不仅如此,他还总是衣冠不整,邋里邋遢,丝毫没有半点修仙者应有的风范。
那些前往藏书阁的女弟子们更是对他避之不及,每每见到他时,皆如惊弓之鸟般匆匆从其身旁快步走过,生怕与这个酒鬼有任何交集。长此以往,“酒鬼”之名便在宗门之内不胫而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在整个宗门上下,知晓吴景天真实实力的人却寥寥无几。除了宗内长老之外,便只有沐若风一人深知其底细。
沐若风被小心翼翼地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他深吸一口气,顺势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功法来治疗身上所受的伤势。随着功法的运行,一股温暖的气流逐渐在他周身流转开来,滋养着受伤的经脉和穴位。
与此同时,沐若风的脑海里如放电影般不断回闪着刚刚来时遭遇画面。当时,他正心急火燎地往试炼场赶去,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发起了的攻击,那下手之快沐若风直接连意识都没有就晕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藏书阁门口。身旁,吴景天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专心致志地打磨着。
察觉到沐若风苏醒过来,吴景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哟,醒啦。”
沐若风有些茫然地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疑惑地问道:“前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吴景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哦,不好意思啊,刚才下手稍微重了点。不过别担心,你没什么大碍。对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说罢,他头也不抬,继续淡定自若地磨着手中的兵器,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见此情形,沐若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但他还是赶忙将自己在试炼场上的发现和宗门长老都外出的事情全讲了出来。然而,令沐若风感到诧异的是,吴景天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丝毫停顿,反而还加快了几分。
“那个......前辈,您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呀?为何您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呢?”沐若风心中的好奇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焦急地开口询问道。然而,那位前辈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自顾自地磨着剑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