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折成一小段一小段。随手弹向十多米外的树枝,啪,那小枝丫应声而断。李墨先是一愣,真的假的。
随后便又连弹了七八下,啪啪啪啪,又费力从脚边捡起一枚小石子,啪!远处树枝缓缓掉落。
李墨会心一笑,长出一口气,爽了,心中郁结也消减大半。
……
第二天,宫老亲自来给李墨上药换纱布,顺带来几本医书,叮嘱他多看。李墨应声说好,身份的转变,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既来之则安之,李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李墨伤好后就跟在宫老身边学习,把脉,认药,包扎,配药。期间倒也和不少别的堂口的人打了个照面,免不了打听一番。
可他本身也是稀里糊涂的,无缘无故多了个师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随口说说的“有点兴趣”惹的祸。
现在又不知怎么的就接手了吕炀的活。
被问及他的身世更是不好作答,只能一笑带过。
李顺也来过一次,买了些创伤药。
见到李墨在医馆倒也不意外,估计孙兴有跟他提过,“长高了。这身衣服倒是跟你挺配。”
李墨已换上了一身灰白袍子,不置可否的笑笑,想来也有一年没见面了。
便问起李顺在忙些什么。
李顺也不是话多的人,极少聊自己,也极少打听别人的事,关于他的事也是跟孙兴聊天时才偶尔听到一些。
果然,说了句“少打听”就没得可说的了。
该说不说,宫老的药是真的贵,之前吃的补血丸二十两一颗,一口十只鸡啊,能不补嘛。
一颗大力丸居然要五十两,咳咳,贵是贵。也看给谁吃吧,给皇帝吃估计能卖到一千两,不过这名字得改改。
想想心里又骂了起来,这黑心庸医,这么有钱还死咬着他的六百两不放。
……
“李墨,你过来。”宫老脸色铁青,把李墨叫到炼药房。“你看你配的什么药,不是多了就是少了。就几味药都记不住吗。”
李墨是没用心去记,回回都是照书抓的,这回时间太紧就按自己的记忆抓了个大概,想着应该能应付,当下底气全无。
平时宫老最多只是不苟言笑,没想到今天生那么大的气。
见李墨低头不语,便又接着骂道:“你脑子是不是……”突然顿住,想起孙兴说过他用解毒丸救李墨的事。“算了,你学习时间尚短。不能比。”
想想,犹豫了一下又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把这个给吃了。”
“师傅,这是什么?”
“清明丹。吃了长点记性。”
“师傅,哪有这样的药啊,长记性,怕不是仙丹了。”李墨面露难色笑得比哭还难看,一时对丹药什么的有点畏惧。
这几个月时不时被迫试吃了几回药,虽说毒不死人,可一天跑十几回茅房谁受得了。
这药吃下去怕不是要提前过清明节。
“少费话,吃。”
李墨无奈只得咽下。
看到李墨吃下去,宫老才说:“这丹药你想买还买不到,别不识好歹。算你一万两,慢慢扣。”
李墨闻言真想当场抠喉咙把药吐出来,什么破药,还一万两你当这是仙丹呢,庸医黑心庸医,脸上写满苦涩,也只能口不对心的应到,“谢谢师傅。”
“嗯,出去吧。”
背后传来一声叮嘱,“回去把医书好好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