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从丈夫去世,她一个人抚养邢宴衡长大,被岁月侵蚀得与寻常妇女无二。
程钰留意到她常年干活的手都裂了口子,眉头皱了起来。
“我能洗,妈,你回屋歇着吧。”
程钰只是单纯对长辈的尊重,在任彩凤看来,却受宠若惊。
“还是别了,妈给你洗,宴衡那孩子没个轻重的,你多顾着身体。”
任彩凤的话让程钰当场无地自容,红着脖子跟脸,丢下碗筷就回了房间。
眼下,邢家的活不用他干,也没到下地的时候,程钰在这个家待得浑身不自在。
仿佛她一天到晚的任务,就是跟邢宴衡做那种事……
……
邢宴衡晚上提前回来,手里还拎着一条大鲤鱼,在院子里交代任彩凤好好的做。
随着房门发出响动,程钰的白眼投过去。
邢宴衡脱掉下河摸鱼弄得脏兮兮的鞋子,笑看了她几眼,端着水盆出去了。
没多久,他把自己洗干净回来,拿着毛巾,一边擦拭胳膊上的水迹,一边笑呵呵的朝她走来。
“还生气呢?”
程钰将脸扭到别处,这个家伙,最擅长用那张脸骗人!
经过昨天程钰已经把他看透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二皮脸!
邢宴衡见小丫头不搭理自己,自顾笑了一会儿,走回去将毛巾搭在杆子上。
转头,他表情正经了许多。
“那天在你家,你跟我说的事我考虑过。”
说着,邢宴衡来到程钰身边,坐下手就开始不老实,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程钰被他的力气勒得难受,想要挣扎,却在听到他的话后,为之一愣。
男人好看的眸带着笑意,长睫毛随着低眸看她的姿势垂落,鼻梁高挺,粉色的唇,弧度性感的开合。
“你跟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既然娶了你,不能让你跟我一块儿受穷,所以我打算辞工。”
“你要辞工?”程钰震惊得张开小嘴,同时身体也坐得笔直。
邢宴衡又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怕她不老实的乱拧,干脆一把按在怀里。
“我不是跟你商量,今天辞呈已经交上去了,程钰,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程钰没有接话。
因为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邢宴衡上辈子因为婚事赌气,与程艳两地分居,死在了矿难。
昨天晚上她还在想着怎么将人留住,这人却主动留下,还跟她行了夫妻之实,今天又跟他说要辞工。
岂不是妥妥的避开了生命危险?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说的话?”邢宴衡半天没能等到答复,眉头紧皱,他不满的抬起她的下颌。
程钰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不自在,尤其他这样不尊重人的举动,就像是将她当成玩物一样……
一把拍开他的手,程钰趁机脱离他的禁锢。
“我不反对你辞工,我只是好奇,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让我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邢宴衡当即“啧”了一声。
他不满道:“死丫头,合着你就是看不上我是吧?觉得哥空有一张脸,其它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