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溆芩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听着阮莯菀的念叨,她的目光从阮莯菀的脸上移到手机屏幕,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阮总,这手术听起来真的很危险啊。您真的要去吗?您也知道,咱们新剧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这边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您拿主意呢。要是您在手术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新剧可怎么办呀?”
阮莯菀的眼神依然没有从手机上移开,她的脚步像是在心中早已做出了决定,从未停歇,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一般:“这是关乎一条生命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不能不管。新剧固然重要,但在生命面前,它只能往后排。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因为我们的一丝犹豫而失去生机。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值得我们拼尽全力去守护。”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医院。
阮莯菀和林溆芩匆匆下车,刚进医院大门,就看到段怀炙那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他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不停地向门口张望着。
看到阮莯菀来了,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迎了上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莯菀,你终于来了,时间紧迫啊!这个病人的病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每一秒都可能出现新的变化,我们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阮莯菀用力地点点头,目光沉稳地看着段怀炙:“段大哥,我们走吧。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我们得全面了解,不能遗漏任何细节。”
段怀炙一边带着她们快步往手术室走,一边快速而清晰地说道:“情况不太好,血压一直在下降,而且心率也不太稳定,随时可能出现休克。我们必须尽快开始手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的语速很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响警钟。
三人脚步匆匆,如同与时间赛跑一般快步走向手术室。
在更衣室里,他们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换上手术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业与干练。
换好衣服后,他们进入了那充满紧张氛围的手术室。
手术台上,病人的情况比阮莯菀想象的还要糟糕,各种监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死神那无情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让手术室的空气愈发凝重。
阮莯菀站在手术台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然后迅速调整状态,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如同鹰眼一般。她向段怀炙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手术刀。”阮莯菀低声说道,声音沉稳而冷静,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部位,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肌肤,直达病变之处。
“镊子。”段怀炙配合着阮莯菀的节奏,有条不紊地传递着手术器械。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每一个传递都恰到好处,如同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又精准无比,像是在雕琢一件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容不得半点差错。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手术室外,病人的家属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或坐或站,表情各异,但眼神中都满是担忧和期待。
有的家属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有的家属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还有的家属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一位头发花白的家属颤抖着声音问护士:“医生,我家孩子不会有事吧?他还那么年轻啊。”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护士眼中满是同情,她轻轻地拍了拍家属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医生们都在努力,请相信他们。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医生,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病人的。”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在这充满焦虑的氛围中,也显得有些无力。
而在晏氏集团,陈浩将阮莯菀的话转达给了宴邶琛。宴邶琛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有说是什么事吗?这么匆忙就离开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浩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阮小姐没说,不过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很紧急的事情。她走得很急,好像一刻都不能耽误。”
宴邶琛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急忙拿出手机,快速地拨打阮莯菀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这让他更加担心了,他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事呢?怎么会突然关机?希望她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脑海中不断猜测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他决定等处理完公司的紧急事务后,一定要去弄清楚阮莯菀到底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