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皇公看了一眼落绎,却正好和落绎对视上,便如被视线灼伤一般立刻收回了。
九满仓跪下来:“长皇公殿下恕罪,草民父亲他……”
长皇公:“……知道了。”
正也要跟着九满仓一起跪下的落绎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长皇公,眼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与犹疑。
他复又端起茶杯,半垂着眼:“你可要记住今日你做过的保证。若是叫他受了委屈,本宫自会让你知道,跟本宫做亲家,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心事。”
九满仓转头看了看落绎,又回头看向长皇公:“殿下……”
“本宫听闻你民籍上已经改回了父姓,又和晏家人见过了,”长皇公对落绎道,“不管习不习惯,你从此都姓雁了。”
他把手伸给侍从:“行了,本宫倦了。魏管家,给他们安排这几日住下的地方。查丰年就不必浪费本宫府里客房了。”
没有受到欢迎的刀一茶查丰年脸上露出夸张的苦笑:“殿下这真是过河拆桥呀。”
长皇公并不理会,搭着侍从缓步离开了。
“我太胆怯了。”
落绎跟着九满仓一道进了皇公府给他们安排的厢房后,门一关上就有些懊恼地对九满仓如此道。
他坐在床沿,抬头向九满仓求证道:“他那句知道了,是承认爹爹的亲家了吧?他是愿意的。对吗?可这当中会不会有错呢?他不怕搞错了吗?还是……”
九满仓一边吩咐着武丽俊人他们把行李箱里要用的必用品拿出来俞长佳被她支了出去听落绎唧唧歪歪这么些纠结,有些无奈:“要不我去替你问?”
落绎一怔,噗嗤一下笑出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