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找个伙计帮忙了——”
小小药铺内人来客往,热闹非常。
或许是因为最近周边不甚太平,伤员寻疗伤药和修士提前备气血丹都不在少数。
今日赵青松歇息足才营业,才一开张,药铺里就已经被各式修士挤满。
饶是这几日系统给了诸多加持,连番抓药配给下,赵青松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趁一波客过去,赵青松得空歇息喝口茶,揉起自己那差点闪了的老腰。
“看来这风月之地还是得少去,年纪大了腰背都经受不住啊。”
说老鸨龟公到。
“赵爷——”
下一刻。
一声极具标志性的尖细声线由远至近飘至赵青松耳中。
待到赵青松起身迎接,后者已然站定,俯身望去,微驼的背下藏着一张谄媚的笑脸。
“赵爷许久不见,样貌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逸,这身子骨却是愈发硬朗了,不愧是丹师修士,想必日常服用了许多养生丹丸。”
“恭维的屁话少扯,有什么事要说快说,等下来了客人不好招待。”
相对于百花楼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对这龟公,赵青松却是没什么好脸色。
一来无便宜豆腐可吃,二来其人实在生得腌臜丑陋,单站在那里便叫人生厌。
赵青松只当他是来推说又新来了哪位娇媚小女,正值腰疼,便要摆手送客。
“赵爷勿恼,赵爷勿恼。”
这龟公身形被赵青松推得连连后退,嘴里告罪之声却是不住,直至退无可退抵住门框,后者啪嗒一声关上大门,令赵青松顷刻身形顿止。
骨子里的苟和突发的危机感让赵青松汗毛直立,瞬间就从胸前掏出一大把符篆,欲要激发。
“赵爷勿恼,小人怎敢与爷爷您相斗。”
龟公眼见赵青松错怪意思,老背驼得更甚了,此时脸上不仅充斥着谄媚,还一把鼻涕一把老泪的,使人嫌恶。
然而这龟公口中的下一句话却是叫赵青松眼眸微亮,心中的戒备卸下了数分。
“赵爷,咱这次代表百花楼前来,是与您谈上一桩生意的。”
“什么生意?”
“壮阳丹。”
龟公拉低声音。
赵青松闻言先是一惊,而后目光流转,思着片刻,这才终于点头,老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这清漓坊市内,若说类似丹药,品质比他好的价格没他便宜,比他便宜的价格没他好,在这一竞争点上,赵青松对自己的壮阳丹的独特竞争点充满自信。
以往都是些散客熟客求购,但经年累月的,这坊市内的修士其实心知肚明,只是并不挑明,遵守着坊市内共有的默契。
如今百花楼将这件事放上台面来提,欲要批量采购,想必是近日局势不太平,修士或受伤或相斗过甚,心中郁燥难平,前往勾栏的频率次数增加,此类丹药供不应求,这才派人登门。
悟性增进后,赵青松心思活络,老眼滴溜一转便已明白其中关窍,却不着急交易,而是整个人放松下来,抚掌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