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懒得跟陈晏争辩,他以前看那些结了婚的哥们,就是不听媳妇话才会吵架。
有好几个都被赶出来了,连家都没法回。
他也不是怕陈晏,就是觉着有家不能回太丢人了。
对!一点也不符合他舟哥的身份!
田桂琴好奇,“小舟媳妇,你们这是要种地?”
都入秋了,麦子都快长苗了,现在想起来锄地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晏站起来,“嗯,把家后的地松一松,想种点菜。”
她挠了下鼻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菜种子不多。”
毕竟已经过了季节。
田桂琴笑起来,“菜种子我留了不少,小舟媳妇跟我一块回去拿。”
田云野端着大海碗,陈晏扶着田桂琴,梁竞舟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去除草,陈晏应了一声,“把桌上的梨汤喝了再去。”
田桂琴留的菜种子品类齐全,还个顶个的饱满。
她给陈晏拿了整整一大包,陈晏笑着道谢,说要是能种活,以后吃菜就去她那里摘。
等从田家出来。
陈晏先回家里拿了镰刀,家后的地从来没收拾过,杂草横生。
梁竞舟挺艰难的锄了半米不到的距离,陈晏把手里的菜种放下,卷起袖子,一手攥着杂草,一手拿镰刀,声音温和。
“先把草割了再锄能省点劲。”
梁竞舟看她动作飞快,不服气的嘟囔,“那你不早说。”
陈晏有心逗他,“干惯农活的都知道这个。”
话音未落。
梁竞舟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镰刀,虽说入秋,但下午还是有些热。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露出一双似弯未弯的眼睛,“一边待着去,小胳膊小腿的,除了添麻烦。”
梁竞舟还真没怎么干过农活,动作自然不如陈晏爽快,好在他力气大,陈晏也不跟他争。
把杂草抱着放在一堆,等会一块丢出去。
梁竞舟一边割草还分心嘱咐她,“不能丢。”
陈晏挑眉,梁竞舟振振有词,“留着喂饼子,你是要饿死我的兔子吗,狠心的陈晏!”
就是只小宠物。
何况丁点大,陈晏斜眼瞥他,“你都快把自己喂给饼子了……”
“嘶……”
梁竞舟一心二用,到底是不熟练,手登时破了个大口子。
血哗哗往下淌。
陈晏一惊,急忙撕下衬衫下摆替梁竞舟包手,白色染的通红,陈晏皱眉,“都怪我。”
平常梁竞舟看着娇娇气气,真到这个时候,他反而没什么表情,语气懒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跟你说陈晏,你可别给老子哭啊,老子最烦女人哭了。”
陈晏没想哭,她拽着梁竞舟就要回去,“去医院打针破伤风。”
梁竞舟站在原地没动,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不去,不用管,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草还没割完呢,你还种不种菜了?”
他把包手的布使劲缠了缠,陈晏离的近,看他疼的汗都出来了,偏偏毫不在意,就要去拿镰刀。
陈晏握住他手上没伤的地方,低声,“梁竞舟,你以前过的是不是很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