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红光愈发强烈，似乎整片空间都在宣告末日的降临。李牧咬紧牙关，背着张妍快步奔跑，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被吞噬。

「快……放我下来……」张妍的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固执，「我不想……拖累你……」

「闭嘴！」李牧没有回头，语气里满是焦急，「现在唯一拖累我的，是你再说这种废话！」

张妍愣了一瞬，低下头，眼角闪烁着泪光。她从未见过如此冷峻的李牧，也许是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埋在心底的感动。

另一边，秦风被逼退至仪式场地的中央。他的眼神如同刀锋，死死盯着黑袍人。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黑袍人再次开口，语气里夹杂着嘲弄，「这里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想象。」

「你所谓的力量，不过是用生命换来的残渣。」秦风冷笑，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这些人，只是披着‘信仰’外皮的刽子手罢了。」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从他的掌心涌出。那种力量如同实质，逼得秦风几乎喘不过气。

「我不会死在这里。」秦风的心中响起坚定的声音。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压下心底的恐惧。他目光一瞥，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些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你在看什么？」黑袍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声音冷冽。

秦风没有回答，他猛地朝石壁冲去，用力掰开那块摇摇欲坠的石块。石块掉落的瞬间，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凹槽，凹槽内放着一枚古老的铜镜。

镜子泛着幽暗的光泽，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

黑袍人的神情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放下它！」他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秦风的手指轻轻碰上镜面，一股奇异的寒意顺着手臂涌上全身。脑海中，无数碎片般的画面闪过——献祭、死亡、绝望，以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就是你们的神明？」秦风猛地回过神，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猛然挥手，一道黑影直袭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