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急了！

她眼中并没有任何沈悠素的影子，反而有一只散发着森森怨气的画皮鬼母，正死死地盯着小鱼鱼！

老妪的内核是个小鬼，听鱼鱼说她们同病相怜，早就对鱼鱼起了一丝同情。

“大人！”

老妪急匆匆道：“鱼鱼进来是为了找妈妈的，没有伤害您的意思！请您不要伤害她！”

画皮鬼母收起指尖的利刃。

“此话当真？”

尖锐的利器在老妪面前晃了晃，“要是骗我，你和她一起死！”

老妪缩了缩脖子，“我没骗您......”

虽然老妪也没打听清楚鱼鱼的底细，但鬼能感应到人的灵魂。

鱼鱼的灵魂是纯净的，不是坏小孩。

画皮鬼母似乎也感知到这一点，将指尖彻底收了起来。

挥手，幻境消失，‘沈悠素’的模样消失不见，只剩一位身材曼妙，冷着脸的画皮鬼母。

“妈妈呢？”

小鱼鱼缓慢地眨着眼睛，仍旧盯着画皮鬼母的方向，似乎她每睁开一次眼，就有希望再看见妈妈的脸。

“鱼鱼还想看看。”

画皮鬼母没有感受过当妈妈的滋味，被她看得不自在，干巴巴道：“别瞧了，我不是你妈妈，刚才都是假象。”

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铜镜忽然变大，从鱼鱼身上飞了下来，围着画皮鬼母转了一圈。

【喂喂喂，你的语气也太差了吧！好歹装得温柔一点嘛，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不解风情！】

小鱼鱼很意外：“铜镜，你们两个是朋友？”

铜镜一直嚷嚷着让小鱼鱼来赵小姐家，鱼鱼还以为铜镜想吸收掉这里的能量。

【不是朋友，是战友！】

【当年陈春兰开启血月阵，我和画皮鬼母，还有几个战友并肩作战对抗他们。(*?▽?*)】

看到铜镜，画皮鬼母讶异：“你竟然在这里，难道说鱼鱼是......悠素的孩子？”

铜镜气哼哼：【现在才知道啊！】

这是画，画皮鬼母是这里的主人。

他作为一面镜子，闯入别人的家，在得到主人允许前，能发出的声音都没有老妪大！

铜镜一想到刚才的危险状况就害怕。

【幸好有老妪拦住你，要是真伤到鱼鱼，你肯定后悔！】

小鱼鱼小小的脑袋都快被问号挤爆了。

“为什么画皮鬼母会后悔，还喊妈妈叫悠素？”

画皮鬼母可是地府中的大鬼，竟然和妈妈认识，还叫的这么亲热？

“因为你妈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冰冷的表情不在，画皮鬼母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她蹲在鱼鱼面前，轻轻地抚摸过鱼鱼的眉眼。

一双眼中尽是思念之意。

“近看你这双眼睛，真的和当年的你妈妈好像......她救我们的时候，跟现在的你一般大，很可爱。”

小鱼鱼蒙蒙的：“发生了什么？”

画皮鬼母瞥了一眼铜镜：“让鱼鱼看看当年的故事。”

铜镜摇身一变，忽然成了一汪湖泊。

画皮鬼母介绍道：“铜镜本是地府的月牙泉，也是通往人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