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向前面走了几步,张海楼哇了一声。
“看来这里进新货了。”他指着左手边一块新土,用手指抠了一下,露出尸体的下半张脸。张海桐感觉这个行为像挤黑头,只不过这里挤出来的是人而已。
那张脸张海桐认识。之前寨楼里围攻他们的人,里面有两个被张海楼的刀片打穿了脖子。其中一个,现在就躺在这里。
张海楼费了点力气,把这个人的头全都刨出来。墙上出现一个凹口,一颗头在里面光溜溜的露出来。皮肤青灰,表情狰狞。脖子上的创口处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拔出刀拨开伤口,看了看里面的状况,确定这是自己的刀片造成的伤口。
“还真是那些人。”
“如果求洛姆赤讲的没错,那看来是真的有人想让我们也来喂草蛊。”
张海楼解开一颗衣服扣子,扯开衣服露出一大片皮肤。因为闷热潮湿的温度,他皮肤上的纹身已经显现出来一部分。
“喏,这个东西。”
“他把我们也当成了飞坤爸鲁的信徒。”
他看着场上的人,补充道:“当然,这么说也没错。我和桐叔怎么着也算族长的族人,咱们是一家人。”
“他们连族长都敢杀,更别说我这个小喽啰了。”
“这一路走来,知道我们纹身的人有哪些?”
张海楼开始逐一排查。
张海桐立刻说:“先前只有张千军、雾琅花渣和那个咬你的新娘。”
张海楼点点头。“我救走了新娘,不排除她又被抓到的可能性。所以有可能是别人逼问。”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雾琅花渣出卖了我们。”
先前张海桐碰见过雾琅花渣,他确实想过买泉水。何况,他、张千军和张海楼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算他的仇人。
也完全说的通。
“现在纠结这个没意义了。”张海桐看着那个头,说:“这里应该就是种植草蛊的地方。”
“我们现在应该是整个草蛊种植地下面,算不算撅了人家的根?”
张海楼想了想,又往上面糊泥巴,试图盖住那颗头。
“族长?”张海桐去看小哥。
小哥看求洛姆赤。
求洛姆赤再次担任起尽职尽责的“导游”。
“我和飞坤爸鲁之前查看过了。”
“草蛊种植区域外是一个瀑布,瀑布上面就是圣泉,卖出去的水出自这里。水质挺好,不过没什么特殊作用。”
“到时候贺阿忙会在上面治病救人,那个时候各个寨子的祭司和青壮年都会在上面。草蛊看管的人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