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终止,我还不懂,看着眼前冷峻的面容,不容亵渎。
你仿佛置身事外,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如此赐你,可算安心?”明明咫尺距离,却遥不可及。
冷眼讥讽我的不堪,我的掌心仿佛还有他衣角的触感。
如坠冰窖似的,我就看着他,看着他打量我的丑态。
“无憾……”我麻木的心脏早该熟悉他这样了不是吗?撕开那些面具,我无法剥离我的爱意,纵使凉薄之人,我也甘之如饴,为他献身,飞蛾扑火也不在乎。
他右手握着长剑,看着我的心口,“快些吧!”我看着他有些犹豫不决,出言催促起来。
他的眸中寒意聚集,没等他过来,我已往前,握住他的剑尖,直直插入我的心口。
“对我不需要这样仁慈……”我留恋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找不出爱意的眼里满是霜雪,甚至还有转瞬即逝的错愕。
他的白衣溅上了残红,我想伸手擦拭,又怕他唾弃我的触碰。
我倒在那片芦苇中,纷飞的芦花是纯白的,多么干净澄澈。
他走了,我听见渐弱了的风声。幸好是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圆满了。
我阖上眼,坠入无尽的黑暗,那才是我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