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字叫肖才,长得比较清秀,加上穿搭自信,比较受女生欢迎。
和秦文艺都是班上比较受欢迎的男生。
沈寒酥瞥了他一眼,摇头拒绝:“不用谢谢。”
学校的书本来就不算多,压根用不上人来帮。
“好的。”
肖才随和一笑,又去其他女生旁边帮忙了。
浩浩荡荡收拾了许久,终于搬好了大部分。
李勿怜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都是女生,他的位子在教室左上角,三个靠近的位置都是女生。
后面是班长,她的同桌是一个齐刘海的女生。
旁边是谁?怎么还没来?
由于最靠边的位置是只能过人的,桌子不能进去,所以必须同桌先搬好,李勿怜才能进去。
李勿怜疑惑回头扫了一眼,发现只有那个娃娃脸还焦急的收拾着。
沈寒酥一边整理着,一边笑道:“不去帮帮她吗?”
李勿怜嘴角抽了抽,轻声问道:“她是衣宝儿?”
得到的是沈寒酥微笑的点头。
李勿怜有些无奈和幸灾乐祸,毕竟你刚才嫌弃别人,现在直接坐你旁边了……他抿了抿嘴唇,走了过去。
“能不能快搬啊!别浪费时间了!”
旁边的学生手上推着桌子,由于衣宝儿还在收书,她皱眉大声问道。
衣宝儿咬着樱唇,默默低着头,想要抱起书,但总是发不上力。
“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她心里默念好多遍,她真的很烦!她要死了,早知道不来学校了!!!!
她手紧攥着书包,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想求别人帮忙,但是恶心死了。
嗯?
一只手拉着她的书包,那是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也很白,指甲修的很圆滑。
但毫无意外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衣宝儿抬起头,赫然是那李勿怜。
她身体缩了缩,厌恶的看着他,大声说道:“不需要你同情我!”
李勿怜闻言额头冒出黑线,他瞪着她面无表情,指了指位置的方向,声音很是烦躁:“你不先搬进去的话,我也进不去!”
没想到这个傻子这么没有分寸,情商低的可怕……
他显然已经没耐心了,直接皱眉说道:“快点,别浪费时间。”
衣宝儿看了看位置,抿着嘴唇,失魂落魄的样子,搭配她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蛋,惹人怜爱。
不过李勿怜懒的理她,心中不断吐槽着这个大傻子。
李勿怜有些无语,瞥一眼她的桌子,这一次他看清了,都是一些宝可梦的小精灵的玩偶,以前李勿怜在超市上班时候,看过一些
将所有的书胡乱塞在桌子里,一整个托起,直接提到前面去。
衣宝儿嘴巴张了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静跟在他身后。
“装什么柔弱?”
“人家是伤员……”
“动不动就生病……切。”
有人小声议论着。
衣宝儿面无表情,呆呆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谢谢。
李勿怜将自己书桌也放好,终于是深呼一口气,可以安稳坐好。
沈寒酥目睹这一切,她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望着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拍了拍李勿怜的肩膀,调侃道:“厉害哦!”
李勿怜回头,闻言有些无语,没有说话,抿嘴微笑看着她。
“嘿嘿”沈寒酥托着下巴笑笑,又换了一个话题,她埋着小脸,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李勿怜,声音有些无奈:“哎,坐在这里以后就看不到黑板了!”
李勿怜有些疑惑,他回头看了看黑板。
视线还蛮不错的,毕竟人数不算多,他回头笑着:“还好吧?”
沈寒酥微微一笑,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她绛唇微抿,小声说:“是因为,以后我的视线里有你,就没.....”
还没说完,沈寒酥觉得不妥,小白鞋里的玉足尴尬扣紧地面,低下头羞愧的闭上嘴。
李勿怜愣了愣,转过身来,有些懵逼?
土味情话?
什么情况?这是在逗我吗?
于怜放下笔,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她歪头看着班长。
沈寒酥已经埋着脑袋,耳根已经羞红的泛着热气。
于怜写一张纸条:班长?你还玩土味情话?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显然她不认为班长会对一个刚来几天的男生这样。
沈寒酥抬起头,扇着脸试图让通红的俏脸变得正常,她看了一眼纸条,写着:开个玩笑啦,昨天在网上看到的。
于怜瞥一眼纸条,这才放下心来。
沈寒酥埋着脑袋,只留下一双无奈的眼睛,她看着他的背影。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他是不是觉得我.....
觉得我很随便?
沈寒酥深呼一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勿怜微笑着转过身,“怎么了?”
“昨天刚好看到那个笑话,你不要认真。”
沈寒酥抿着嘴唇,视线飘忽的解释。
“当然,我知道你开玩笑。”
李勿怜自然是点头相信,为了表示赞同,他轻笑一声示意自己笑了
沈寒酥摆了摆手,莞尔一笑:“这个笑话,我妹妹都没笑,还是你懂我。”
李勿怜点头:“是嘛。”
“上课!”
这一节课是历史,老师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油腻大叔。
他皱了皱眉,“怎么又换座位了,我人都不认识。”
由于记性不好,上这么久的课,除了课代表其他都不怎能认识。
所以课上,学生们自然宛如赶大集一般笑眯眯的讨论着,和自己新同桌聊着。
历史老师也不恼,充耳不闻,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历史世界。
李勿怜听了一会,也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了,完全就是照着ppt念,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
李勿怜撑着脑袋,歪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可避免的看到娃娃脸,哦不,就是衣宝儿。
宝儿……什么名字?
还没等李勿怜细想,就见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液在空间里弥漫……
“!!?”李勿怜惊诧,瞳孔缩小,皱眉压着声音:“流血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割腕导致伤口还没彻底结痂,刚才又强行发力,又重新溢了出来。
衣宝儿没有回答,低着头,不停抽着纸去擦血。
胳膊垂在下面,重力不停挤压着,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
空气里满是血液的腥味。
李勿怜皱眉,小声骂道:“你是傻逼吗?不要垂着手,这样止不住的。”
衣宝儿充耳不闻,她呆呆望着手臂上的血,真实的疼痛让她感觉迷恋沉醉……
李勿怜深吸一口气,终于是忍不住破口小骂:“你要自残,别他妈在我旁边,恶心死了,滚开。”
衣宝儿依旧不说话,稚嫩的小脸已经惨白,像是精美的瓷娃娃惹人怜惜。
“……”李勿怜终于是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凑了过去,伸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衣宝儿一惊,黑溜溜的眼球瞪大,她想要大声骂他,但是现在还在上课。
“走开!别碰我!”
李勿怜懒的理会,直接快速抬起她的手,和课桌平行,随后左手直接掐住她的伤口上面,止住血。
“放开啊我!恶心死了!滚开!滚开啊!”
她压着嗓子,声音反而糯糯的,像是撒娇一般。
她想要抽回手,但面前这个消瘦男生的力气好大,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
衣宝儿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勿怜也不说话,和她之前一样,只是淡淡看着手腕上的疤痕。
伤疤有大大小小的几十道,雪白柔软的手臂多了几道黑红的伤疤实在难看。
不过这也是她自作自受,李勿怜对此表示无法理解。
衣宝儿终于是停止谩骂,她委屈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看着这个恶心的人。
李勿怜完全不管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的止血。
——
后排的于怜与沈寒酥对视一笑,怎么感觉你们两人没看到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