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惨叫一声,踉跄着伸出手,指向石达开。
但他还没说出话,便晕厥过去。
石达开盯着倒在地上的秦明:“我没下死手,将他绑了,拿去换我岳父!”
“秦明!” 太史慈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石达开,双戟疯狂地舞动,残肢断臂横飞。
石达开却并不恋战,他深知太史慈的勇猛,此时黄巾军已经占据上风,没必要与太史慈斗将。
他下令士兵们继续围攻太史慈,自己则慢慢后退。
太史慈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尽管他武艺高强,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难道今日我太史慈就要命丧于此?” 太史慈心中暗自思忖,生出一阵悲哀。
就在太史慈几乎陷入绝境之时,村庄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玉成率军赶到。
陈玉成见到战场上的惨状,立刻下令士兵们冲入村庄,支援太史慈。
黄巾军在突如其来的援军攻击下,顿时阵脚大乱。
石达开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于是下令撤退。
黄巾军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消失在太史慈的视线中。
陈玉成上前搀扶起伤痕累累的太史慈:“子义兄,你伤势严重,快回去找安道全治疗!”
太史慈泪流满面:“折了秦明兄弟,我愧对刘青州恩义!遭此大败,我有何脸面离开青州。”
陈玉成叹息,轻声安慰太史慈。
因为分兵搜查各村的原因,包围这个村庄的人并不多,折损兵力不过几百人,最大的损失可能就是秦明被擒。
陈玉成正招呼着军医为太史慈疗伤,忽地又跑来几名太史慈手下军官,浑身泥泞,丢盔弃甲。
一人跪倒在地,背上有偌大一个刀痕:“俺们受到蛾贼埋伏,他们打着‘赖’字大旗,与我军交战。本来俺们装备好占据优势,可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带着器械帮助蛾贼,俺们大败,只剩十几个弟兄了!”
另一人少了条胳膊:“俺们遇到的蛾贼打着‘汪’字大旗,情况与他相同。”
陈玉成眉头皱起,下令将众人带去治疗。
回寨后,他也修书一封给刘备,上写道:“蛾贼装备稀缺,少有训练,却不似光和年间一触即散,究其原因,乃是石达开治军有方,对百姓极好,百姓或藏匿蛾贼,或为其战斗,是以我军不敌。”
“此非军阵之事,而是庙堂之事。主公宜速速采取合适法,瓦解民心,或将协助蛾贼之百姓皆视作逆贼,一齐打压,如此蛾贼可破!”
陈庆之听说太史慈兵败的消息后,同样感叹:“我与子义有过几次交谈,他胆大心细,有成长为大将的潜力。我信任他的本领,才放手让他去行动,没想到,唉!”
“这下,我对蛾贼束手无策了。想要击败他们,只有等主公设法瓦解蛾贼之民心。我小小一个别部司马,不能干预、决定政策。”
游击战为什么厉害呢?关键就在民心上。
使游击战的一方装备极差,只能用袭扰、骚扰这般手段,但偏偏能够取胜。
敌军消灭不了这股势力,此消彼长之下,逆风翻盘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当军队与百姓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这支军队将发挥无比强大的战力!
石达开可能不懂这点,他公正地分田地、公平地对待每一个百姓,那是因为他自身远见的卓识和高尚的品德。
可到战场上,他的举措起了作用。
所以《淮南子?兵略训》中有言:“兵之胜败,本在于政。政胜其民,下附其上,则兵强矣;民胜其政,下畔其上,则兵弱矣。故德义足以怀天下之民,事业足以当天下之急,选举足以得贤士之心,谋虑足以知强弱之势,此必胜之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