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的日子渐近,整个秦国宫廷都被忙碌与庄重的氛围笼罩。这祭天大典,是秦国一年一度的重要仪式,关乎国家兴衰、百姓福祉,后宫妃嫔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嬿筠坐在铜镜前,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一边看着绣娘赶制祭祀服饰,一边喃喃自语:
“这次祭天大典,我定要艳压群芳,让君上的目光只停留在我一人身上。”
她回想起之前君上对她的宠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大典上风光无限的样子。
这几日,嬿筠亲自前往库房,在堆积如山的香料中仔细挑选。她拿起一盒来自遥远西域的香料,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香料的香气独特又迷人,到时候在大典上,定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 随后,她又命人寻来最好的绣娘,用金丝银线绣制一件绣着凤凰图案的祭祀服饰。看着绣娘一针一线地绣着凤凰的羽毛,每一片都栩栩如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那凤凰就是她自己,即将在大典上展翅高飞。
与此同时,赵雨儿在自己的寝宫,表面上悠闲地翻着书卷,实则心思全然不在书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盘算着:
“哼,嬿筠,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在大典上出风头?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放下书卷,叫来贴身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便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给宫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去,把这个给太庙的那个杂役,让他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宫女接过银子,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终于,祭天大典的日子来临。阳光洒在太庙的青石板上,泛出清冷的光辉。妃嫔们身着盛装,依次步入太庙。嬿筠昂首挺胸,迈着轻盈的步伐,手中捧着那珍贵的香料,身着华丽的服饰,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得意,心里想着:“今日,我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风采。”
然而,就在嬿筠虔诚地跪地祈福,将祭品高高举起之时,那个被买通的杂役突然冲了出来,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狠狠地撞向嬿筠。只听 “哗啦” 一声,祭品洒了一地。
“啊!”
嬿筠惊恐地尖叫起来,手中的香料盒也掉落在地,香料洒出,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胆!竟敢在祭天大典上如此放肆,对上天不敬!”
赵雨儿立刻跳了出来,手指着嬿筠,声音尖锐地大声斥责。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很快又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转头看向嬴渠梁,说道:
“君上,如此大不敬之举,绝不能轻易饶恕!”
嬿筠慌乱地跪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祭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抬起头,看向嬴渠梁,却见他目光冷峻,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想:“完了,君上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了,我该怎么办?”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哭泣。
回到宫中,嬴渠梁虽然没有当即惩处嬿筠,但对她的态度却愈发冷淡。嬿筠坐在自己的寝宫,回想起以往只要自己稍有不适或者撒娇,嬴渠梁都会立刻关心呵护,而如今,他却连正眼都很少看自己。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赵雨儿则暗自得意,在后宫中变得愈发张狂。她走路时昂首阔步,每次看到其他妃子,都故意抬高下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有些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在祭天大典上出风头,结果呢,弄巧成拙,真是可笑。”
她常常故意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华和嬴渠梁对她的夸赞,引得其他妃子心生不满,其中魏舒尤为愤怒。
魏舒本就性格直爽,看到赵雨儿如此嚣张,实在忍无可忍。她快步来到赢虔的府邸,见到赢虔后,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说道:
“大将军,您是不知道,这赵雨儿如今在宫中简直无法无天,就因为她在祭天大典上陷害了嬿筠,现在整个人都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们这些妃子,每天都要受她的气,连国君都被她蒙蔽了。”
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赢虔皱着眉头,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也听闻了此事,只是这赵雨儿和老甘龙有亲戚关系,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牵连甚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缓缓踱步,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魏舒焦急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说道:
“那难道就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吗?我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