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来真的!”
苦等二十载,爷要成主角了?不枉咱每次选座位都抢在后排靠窗啊。
【玩家面板
等级:0(0/100)(升级获得1自由属性点)
属性:
力量1敏捷1体质0
精神2智力1感知1
(属性值为综合评价,以黑铁种族平均数值为基准,不足一按四舍五入计算)
灵界试炼:食人之森(别被吃了,也别学坏了)
特性:
扮演——你将扮演一位落难飞行员
求生——活着是你的唯一目标
新手——你将获得一次重开机会
主线任务:存活十天(简单难度)】
抬头望去,满大街淡蓝的光屏闪耀。就连一只正啃着鸡腿骨的旺财面前都有一块。
这剧本不对啊,不应该是系统代打无敌人生吗,怎么成系统批发见者有份了。
不甘心的白林悄悄挪到一位路人甲身后,偷瞄他的面版。
切,啥也看不到,保密措施做的还挺好。
白林正想和这位陌生仁兄交流下突获系统后的心得体会,一股不可抗拒的拉扯感猝然袭来。
就像咬勾的鱼儿,须臾间,被拉上了太空站。破开水面,克服引力,来到了未知天地。
魂飞天外的白林在一片光怪陆离过后,仿佛原地转了一百圈后的一脑子浆糊渐渐凝固成脑花,恢复了思考能力。
扭曲纷乱的幻彩中,一滩看上去就知道断气了的尸体最先在彩光的变幻中形成,而后以此为基点,世界出现了。
白林一脸懵圈,还没来得及从世界生成的不可思议中给自己一口,看看是否会流血,地上的血肉主动找上门来,将他完全包裹。
再次醒来,人在树上。
一节断裂的树枝正扎在大腿内侧,刺激着痛觉神经,好在断口不够尖锐,被厚实的长裤拦下,离致命打鸡的要害也还有一指距离。
掰断树枝,用牙齿咬断缠在身体上的降落伞伞绳,一个漂亮的侧身跳接翻滚,砸落到了地上,检查起疼痛且陌生的身体。
白林缓了缓,爬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落叶,脱下头盔,扯下一根头发。
金色的卷发,一身灰绿色皮革飞行服。
没错,是之前那滩。
西盟国的人?这叫伪装?
这他妈准确点应该叫魂穿!
还有,可以脱裤子的游戏能叫游戏吗?
不知是附身还是被附身的白林成了一名中年白皮的肌肉壮汉。看似壮硕的肌肉,力量却虚有其表,反而让他极不适应,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降到了极点,刚才信仰一跃,差点表演一个落地成盒。
全身上下一阵翻找,一把闪着寒光的九九新伞兵刀和一个银白金属小壶。最后还有一支藏在胸口的六弹巢左轮。
这三件就是他的初始任务道具了。
“呸!”
改头换面的白林吐出牙缝中的尼龙绳丝,将视线从新手装备转移到了陌生环境上。
高大的乔木,潮湿的空气,遍地的枯叶,还有大白天就成群结队的白斑大蚊子!
这无一不说明着任务地点是一片原始森林。
原始到什么程度呢?
一眼望去,什么也望不见。视线出了三米便会被浓雾与绿障挡下。在这种地方,高手拿把匕首就可以单挑一支杂牌持枪武装。
三战过后,四相星的大部分荒野浸没在辐射中,这还是白林生平第一次不用穿着隔离服,直接接触到大自然。
可他并没有感到一点儿与大自然母亲之间的亲近,只觉得头疼。
这叫简单难度?还不如直接把人扔三战战场上呢!最起码熟悉一点环境。
在这种鬼地方,我他娘的也要成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网管,下机,老子不玩了!
尽管中拥有者强烈抗拒这份超凡之路的钥匙,可有些游戏不是中途能退出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拒绝的。
白林打开面版,眼珠子近乎贴在光屏上来回扫视检查,没找到退出选项,反而在面版反面右下角发现了一行蝇头小字。
‘接受面版则视为自愿将灵魂赠予伟大的试炼系统,试炼者一切荣耀尽归于至高无上的圣主’
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签下卖身契的新手试炼者破口大骂。
“淦,我他娘的就知道天上掉下的馅饼不但有毒,还是鱼饵。自愿你个幺鸡八万!真的自愿还需要强调?”
啪!
从有酒有肉的街道扔到蚊虫遍地的雨林,白林本就心情不爽,在拍死几只在自己脸上聚餐开派对的蚊子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众所周知雨林里的蚊子带有一大堆病毒。毒不死人也能丢掉半条命。
传送到这新生世界的新手试炼者抬头望向天空,枝叶遮掩下,砸出来的窗口中,隐约可见白金色的烈日半露在云层,俯视着地上渺小的人类。
所以祂看到了渺小人类竖起的中指。
“玩游戏与被游戏玩我还是明白的。想让我当马戏团里的猴子,没门!”
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下。竖完中指的白林往树上一靠,睡起觉来。
收集食物?搭建庇护所?寻找人烟?
这不是一个刚出院不久的躁郁症患者该做的事。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都成盒子里的蛐蛐了,总会有麻烦找上门的。
十秒钟后,他烦躁地站起身驱赶聚集过来的蚊群。
“呵呵,果然有东西在控制,哪有蚊子大白天这么精神。
是智能程序还是外星观众?怎么办?
好想,杀了它们!”
再次爬上树,将降落伞取下,割下几块布条缠在脸上,仅露出深?的眼眸,仿佛一潭死水,要将吵到自己混吃等死生活的幕后黑手拖入水底。
“来,让我看看你准备了什么难题来试炼你爸爸!”
……
坠机处,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一名名红肤野人身穿颇具特色的红皮裙,嗷嗷嗷地唱着不知名的当地民谣。
围着火堆转着圈,晃着脑袋熏着烟。
大概是这从未有过的机油味让他们有点上头。
火堆上是粗木枝串着的可怜小动物,比如五米长的水蟒,半人高的泼猴。
在火焰的熏烤下,滋滋冒油。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由于风向原因,猴哥肥厚的屁股焦熟,一头油光发亮的秀毛却只是微微发卷。
尽管木矛从口中穿出,依然可以从喉管里发出低沉的嘶鸣,应邀而来,给本地民谣乐队伴奏。
屏住呼吸,身形缓缓后退,灌木的绿叶枝丫在紧绷脸颊上划过,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一,二,三,四,五……十九个。
嘈杂的歌声在林间飘摇,白林驱使着略感生涩的身体,一步步远离。
腰身下俯,肌肉紧绷,整个人如同狩猎的猛虎,深吸一口气后,发起了冲锋!
流光掠影,壮硕的身材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一刀刺进了正在享用美味的食人族后腰,没等他痛呼出声。两根铁钳般的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喉骨的骨缝,用力一捏,虽然力量不足以将骨头捏碎,但带着血迹的刀刃已从腰间抽出,行云流水地割开了颈动脉。
“久违的感受,好像我有点喜欢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