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脏狂跳,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嗓音低迷隐忍,眼眸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咬牙低声警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把火要是烧起来,你得负责。”
显然,裴梨专注于今晚带回来的‘猎物’,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一道裹挟淡淡酒味的炙热气息呼洒在他胸口,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她醉意朦胧地仰头看他,眸中泛起勾人的水光,唇角微弯,似是在笑:“春宵一刻,还等什么呢,让本小姐感受一下你的实力如何?”
小色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她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粉嫩的软唇毫无征兆落在他性感凸起的喉结。
舌尖轻轻划过,竟还留恋地舔弄吮吻。
顷刻,男人凉气倒抽,下腹狠狠一紧,撑在落地玻璃窗上的大掌氲出一层轻薄的白雾,手背青筋浮动,体内的蠢蠢欲动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冲破枷锁。
他别过头深吸一口气,内心是崩溃的。
偏偏,怀里这只小野猫太难驯,不但不乖,还特么的继续挑战他的自持力。
干涩感充斥喉咙,他的喉结不禁上下轻滚:“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原本轻搂她腰的手掌改为一把掐住,力道不重,却带了点惩罚的意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喝醉酒爱咬人的毛病依旧没变。
以前是哼哼唧唧咬他胳膊。
现在倒好,竟然敢上手剥他衣服,咬他喉结,撩得他欲火焚身。
三项Buff叠满,他就算是唐僧转世,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裴梨停住‘揩油’的动作,茫然抬起头,右眼尾下的那颗痣因为醉态显得魅惑诱人。
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颤动,捧起他的脸凑近了些。
待认真看了两秒后,莫名笑出声来:“脸这么臭,我认识的人里,除了薄宴辞那个傲娇、臭屁的狗东西,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傲娇?
臭屁?
狗东西?
她说的谁?
薄宴辞脸色黑如稠墨,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真有她的,喝成这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都不忘记说他坏话,欠揍得很!
他眯了眯眸,嘴角噙着抹危险的弧度,嗓音微冷:“裴梨,你胆儿挺肥啊,几年不见,重逢第一眼就敢当众拿钱叫我陪睡,真拿我当鸭?”
她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尽量让自己说话条理清晰:“唔.....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薄宴辞挑眉:“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她伸手比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继续补充:“别说一个薄宴辞,就是十八个薄宴辞,我也照样......”(头铁睡了他。)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完,一个酒嗝顶了上来。
裴梨整个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视线朦胧间,她怎么感觉眼前这张妖孽的脸越来越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等再仔细看,小脸立即表现出淡淡的嫌弃,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点个头牌一起过夜,可不能真的想起薄宴辞那只花蝴蝶坏了兴致。”
“帅哥,你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做这行几年了?”
薄宴辞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胸腔漫出几声笑,一本正经回答她的话:“今晚刚入行,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