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亭严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谋害一国皇子!”
王公公深以为然,南淮战事紧急才会递上求援信,拦信可不就是谋害皇子吗?
放眼夏朝有胆子,有理由做这事的,也就帝王身边那位还有她的母家了。
“让长孙成滚来见朕!”贺亭严发话。
圣旨下达的时候,长孙成还在国公府书房中摹字。
门房来通报时,他只是淡定地放下毫笔,起身整理了一下外炮,好似早就知道了今日之事。
“国公大人,皇上宣大人入宫议事。”
王公公直着身子,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哪怕是见国公,他也不需要点头哈腰。
长孙成点头:“有劳公公,本公即刻入宫。”
话已带到,王公公也就带着身后宫人离开了国公府。
长孙成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不过是条狗,也敢在本公面前造次。”
等日后阳儿继位,这掌事大公公的项上人头,他也定是不会留的。
“大人,可否要去知会太子一声。”侍卫提醒道。
长孙成只是看着皇宫的方向,抬手示意不用:“月儿明白该怎么做,这段时日不可再与他们母子二人走动。”
贺兰临倒是聪明,竟用此等法子直达圣听。
可惜了,他当初敢做出这一步,也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且不说贺亭严敢不敢对他下手,就算他想要动自己,也拿不出证据。
他死了,满朝臣子也会忌惮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纵使贺亭严没有让消息传出去,但长孙揽月那边还是查到了。
“你说什么!这群废物,连一只鸽子都拦不住!”
长孙揽月长袖一拂,直接就把圆桌上的茶盏点心掀到了地上。
溅起的碎片差点砸了一只脚踏进正殿的贺兰阳。
“娘娘息怒,太子来了。”
贺兰阳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有些担心地问:“母后您这是……”
“你来干什么!”长孙揽月一手捂着胸口,看着一脸无知的贺兰阳,只觉得怒气更甚。
“贺兰临次次都能破了我长孙家的计,你身为太子,却半点比不上他,我长孙揽月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什么都不知道,劈头盖脸就被骂了一通,贺兰阳本来心气就高,平日最厌恶有人说他不如贺兰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后。
“是,儿臣是比不上贺兰临,那母后何不儿时就把那贺兰临过到名下,反正他也是个没了母妃的野种。”
“啪!”的一声,长孙揽月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贺兰阳自小到大养尊处优,长大了更是名正言顺稳坐东宫主位,哪里受过这种气。
殿中的宫人早早撤了下去,不然只怕今日在殿内的都要掉脑袋。
打完之后,整个大殿一点声音都没有,长孙揽月的火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可知本宫为何打你?”
贺兰阳眸光呆滞,一手还扶着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母后愿打就打吧。”
见他这样,长孙揽月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