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内卫什么手段你应该很清楚，想好好活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回答狄阁老的问话。”龙大脸色阴沉。

“唉！我说。”花蝴蝶长叹一口气。

花蝴蝶原名武常山，是梁王府的府兵，五年前就进入了内卫体系，去年被分配到了钱塘县成为了绿袖姑娘的下属；他的任务就是与灵隐寺圣主直接联系，将内卫行动信息及时告诉圣主。

“圣主到底是谁？”狄仁杰最关心的就是谁是圣主？

花蝴蝶摇摇头。

“狄阁老，小的真不知道圣主是什么人，每次小的都是面对一尊佛像，声音也变音了，小的不知道佛像里面是谁！”花蝴蝶确实不知道。

狄仁杰明白，或许花蝴蝶武常山真的不知道圣主是谁。

狄仁杰心目中的人选是袁天罡。

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确定，还有很多疑虑无法解释。

“武常山，你为什么有无影针这个绝密的暗器，这是前千牛卫中郎将虎敬晖的独门暗器，你从何得来？”狄仁杰不再追问圣主的消息。

“这暗器是梁王府府兵统领武纵横给小的配置的，具体怎么来的，小的并不知情。”花蝴蝶武常山不像说谎的样子。

“狄福，将武常山扶起来。”狄仁杰 摆摆手。

武常山只是梁王府一名府兵，他所知道的事情应该只有这么多。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灵隐寺的消息，只能靠关张飞了。

关张飞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商人，能够用波斯玫瑰花酿酒，说明他与灵隐寺的关系匪浅，用波斯玫瑰酿造的新酒女儿红卖那么贵，所得银两绝不可能完全归关张飞所有，那么多余的这些银两肯定归了灵隐寺。

灵隐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招兵买马？

贿赂权臣？控制朝政！

狄仁杰不敢再深想下去。

“关掌柜，据本阁在灵隐寺的暗探说，圣主怀疑你贪污了卖酒的银子，你中饱私囊，你该当何罪？”狄仁杰突然指着关张飞的鼻子呵斥道。

“何人胡说八道，关某每月都将卖酒所得八成给了圣主，自己才留下可怜的两成，关某如此忠心耿耿，圣主为何怀疑关某…”关张飞脱口而出，看起来还很愤怒的样子，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中了狄仁杰的计谋。

“哦，关掌柜，现在可以好好说说了吧？你若敢半句隐瞒，本阁就用无影针将你射杀，届时你人财两空。”狄仁杰笑眯眯的看着关张飞。

关张飞面色如土。

他上当了。

“关某全交代。”关张飞垂下头。

原来灵隐寺后山的波斯玫瑰不仅用于炼制女儿红毒，还用于酿制女儿红酒，因为炼制女儿红毒需要赤练蛇毒，而赤练蛇毒不够配置所有的波斯玫瑰，所以剩余的波斯玫瑰就全部用于酿酒。

关张飞一家世代酿酒，是钱塘县有名的酿酒世家，自从有了波斯玫瑰之后，关张飞的酒越卖越贵，喝了女儿红酒的人，就像上瘾了一般，还想继续喝，而且控制不住，所以很多人倾家荡产都要买关张飞的女儿红酒。

波斯玫瑰本身有致幻的作用，喝了用波斯玫瑰制成的女儿红酒能让自己置身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面不能自拔。

关张飞已经与灵隐寺合作五年了，所得银两数十万计，女儿红酒每年三月出产，从不愁卖，所售卖区域不止钱塘县，包括姑苏州等地方。

“关掌柜，灵隐寺中谁与你对接？”狄仁杰问道。

“唉！前几年一直是灵隐寺的慧聪大师与关某对接，前些日子，白舍人接替了慧聪大师，而且化成关某女儿的模样住在关府。”关张飞叹口气。

“关掌柜，白舍人化妆成你女儿，那你女儿呢？你府中那个疯丫鬟才是你真正的女儿，对不对？”狄仁杰冷冷的看着关张飞。

“是啊！我禽兽不如，为了这些银子，我对不起女儿！”关张飞突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