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来一只透明的纸鸢,小夭抬手接住,纸鸢化成了一封密信,小夭坐在桌子旁打开看了起来。
密信里的情报显示,上一次过来刺杀的那十几个人只是这股势力里面的一小部分,这里面的精英有上百,而其他的普通杀手则是有数千人,算起来一共有几千人,倒是不少。
这一百年间,他们三番四次派遣杀手去相柳的军营中刺探和刺杀,而且和中原的一些小氏族也有牵连,这里面的氏族其中就有上一世在梅林刺杀自己的氏族。
小夭不仅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些秋后的蚂蚱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真烦人。
当年赤宸爹爹大杀四方,威名赫赫,现在人人都说他是一个大魔头,杀戮无数,而人们不知道的是爹爹不忍,给对方留了一丝血脉,不忍对方血脉断绝。
而现在这些血脉成长起来,却去挑衅她的九命,不把他们打痛,他们是得不到教训的,还有那些中原的氏族也是。
小夭起身走到窗边,手中灵力浮现,结了一个手印,然后低低的念了几句,向空中打出一道灵力,变成了一只透明的纸鸢飞向远处。
这个是皓翎暗卫特有的传讯方式,可以是文字形式也可以是声音形式,它会追踪着血隐的气息找到血隐,只不过这个距离也是有限的,比如想要把消息传到西炎国那边,那是不可能的。
小夭下楼和相柳一起吃着早膳,小夭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情报,然后就开口说道:“闫戚那边的情报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我打算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去泽州那边会会他们,至少要让他们暂时空不出手去针对你的军队,放心我会带够人手。”
相柳听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情,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这种感觉?是守护吗?
小夭:“这个组织这百来年间屡次联合中原的氏族刺杀你,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相柳看着眼前的小夭说这件事情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上位者气息,和昨天晚上那可怜又可爱的小女孩完全是两个样子。
自从他从极北之地归来之后,就一直守护着辰荣义军,义父年迈,军中所有的事情可以说都差不多都是相柳自己在处理。
多年以来自己的守护已经成为了习惯,长时间下来就算是有些时候有点累,但他心里从无波澜,因为他觉得他的守护就像是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
做了长时间的冷面军师,他自然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让别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在军队中,他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是做防风邶的时候,也是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唯一真正的能让他交心的人,只有他的义父。
他从来都是把所有的事情放在自己的心里最深处,这个世间唯一能让自己真心相待,并且吐露心声的人,也就只有他的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