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四 容彻梦回(容彻粉入,表哥粉别看)(1 / 2)珠玉错首页

昌平二十六年冬。

马车之上,容彻紧闭双眼,直到马车停驻,他的身子受到摇晃,才如梦魇初醒般,睁开双眼。

“王爷,到万佛寺了。”萧展推开车门小声提醒。

昨夜王爷到了校场,几乎是一夜未眠,直到知道佳荔小姐的事情,马不停蹄赶来万佛寺的路上,他才得以在车上小憩片刻。

容彻扶着额头,若隐若现的梦境,让他止不住的头疼。

他下马车,思来想去,从车内拿了弓箭。

萧展与之进去。

今日的容彻,是来算账的。

萧展忍不住瑟缩一下,也不知是大雪导致的冷,还是看到了容彻那张臭脸。

还未到禅房。

隔着老远,容彻便看到了在屋内争执的几人。

其中一人,与意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容彻站在树下躲雪,知晓一切都是意蕴的长姐捅出的篓子,于是心中起了杀意,握紧手中弓箭,毫不犹豫的搭箭拉弓。

“王爷,太子妃放她离去,您为何要动这个手?”

萧展的手搭在容彻拉弓的那只手上,欲想制止。

容彻却毫不犹豫的放箭。

随后回答:“放她回去,犹如放虎归山。”

射中后,他将弓丢给萧展,随后大步朝着意蕴的方向走去。

显然,意蕴看到容彻来,十分惊讶。

容彻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徐司沉见状拉住意蕴的另一只手,随后开口:“别走。”

容彻显然来了脾气,手倏然用力。

可当看到意蕴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时,他却又失了力;脑中记忆不断闪过。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在心中喃喃。

看着徐司沉抱住因为脱力而险些摔倒的意蕴,他有些醋意,可方才闪过的画面提醒他,不能胡作非为。

于是让萧展上前劝意蕴过来。

萧展到徐司沉跟前,开口提醒:“徐大人,我家王爷已经知道佳荔小姐的一切事宜,有些话,王爷想单独与太子妃说,请您松手。”

萧展的话,让意蕴心中一惊,同时也让徐司沉心下一沉。

意蕴从徐司沉怀中出来。

走到容彻身边,开口:“我随你去。”

上了马车,他本能的将意蕴压于身下,想啃咬她,问她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将佳荔送给徐司沉都不送到他这个亲生父亲的府上。

可看到她抗拒狰狞的脸时,容彻再一次被一些记忆刺激的头疼。

他松开了手。

问她:“为何你,如此不信任我,我不是皇兄,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他双眼微红,极力克制了心里那股气。

既然容彻知道,意蕴也没有道理再瞒着他,干脆摊牌,道:“睿王是手握兵马的大将军,我是太子妃,未来终不同路,你总要娶妻,我的佳荔,不能为人当庶女。”

就算是睿王府的庶女,待睿王娶妻后,她的佳荔还是会过不好。

“若我说,不会呢?”他反问意蕴。

意蕴不大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他,等一句明确的答案。

容彻笑了笑,说:“我不会娶妻。”

意蕴冷下脸。

男人变心比翻书快,誓言也只在爱时作数。

她不相信。

而观察到意蕴的神色,他又一次开口:“我给你一个天下,但前提是,你要留在我的身边。”

很显然,前些日子她说的话,容彻认真考虑了一番。

意蕴犹豫一下。

正想说佳荔的事情。

容彻再一次开口:“我不会将佳荔抢回来,我知道,你欠徐大人的。”

方才,佳荔与徐司沉分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上演,无论是佳荔还是意蕴,都恨毒了他。

故而他先开了口。

“你说真的?”她微微惊讶。

意蕴觉得,以容彻的性子,他会发疯,会不顾一切的将孩子抢回来,没想到,如今事情败露,他竟如此心平气和。

容彻点头。

马车到了太子府。

容彻看着她下车、入府。

过后,他对萧展开口:“去请辛嫔来一趟吧。”

睿王府内。

容彻问一旁的辛嫔:“父皇体内的毒,到何种程度了?”

辛嫔心尖颤了颤。

随后撒谎:“睿王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会给陛下下毒?”

容彻冷下脸,问她:“你一直都在膳食中放毒,难道不是吗?”

辛嫔惨白着脸。

不等对方回答,容彻再次开口:“本王没工夫看你演戏,今日叫你来也不是想兴师问罪,而是让你加大剂量。”

此话从睿王口中出来。

辛嫔又一次震惊。

隔了许久,她才磕磕绊绊的应下。

一年多以后。

承泽刚满两岁,正是能说话的时候。

皇帝的身子却已经垮下。

意蕴见势不对,去皇宫求了道圣旨。

当意蕴回太子府当日,容彻便被召进了宫。

只是这一次,他时刻关注皇帝的身体,在皇帝召他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便吩咐萧展让底下人去集结兵马。

容彻金冠束发,又穿戴红衣。

看着主殿内挂着的凤冠霞披。

容彻笑了笑,这一年多以来,那日马车上的梦境日渐清晰,总归是要坐上皇位,这一次,他要坐的名正言顺。

也不想再误伤萧宴。

入了宫。

皇帝内侍王公公出来接待。

看到容彻穿了件婚服,吓得瞪大了眼,立马拉住容彻的胳膊劝:“殿下,陛下垂危,您此时穿婚服,怕是不妥。”

容彻拍了拍他的手,交代:“王公公,等会儿入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应当清楚,若是做的好了,您的福气还在后头。”

说完,他撇开王公公的手,径直往殿内走去。

王公公被吓得愣住,随后想出去。

却被萧展带人拦下。

不知何时,皇帝寝殿已经被容彻的人全部围住。

入殿。

龙涎香的气味熏得容彻蹙眉。

他跪于榻前。

“父皇,儿臣来了。”他声音幽幽,在殿内萦绕,又清晰的落入皇帝耳中。

皇帝撑起身,隔着床幔,看到了容彻一袭红衣。

“逆子!”他将手边的竹简扔到容彻跟前。

容彻捡起竹简,也不与皇帝演戏,直接起身。

“父皇,儿臣求父皇册立儿臣为皇太子。”

他撩开床幔,将竹简放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气的面色涨红,指着容彻,问:“逆子!你是要造反不成?”

“来人,给朕拿下这个逆子!”皇帝冲殿外大喊。

可回应他的,只有长久的沉寂。

“父皇,当年儿臣幼时入水,确有真凶,可父皇怎得确定,那个凶手就是容嫔,而不是自导自演的容启呢?”

容彻开口,当然这句话是胡诌,可却戳中了皇帝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