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克劳德一个也不认识,但也不妨碍他获取一定信息,正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角落里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他昨天下船后碰到的第一个人,那个渔夫。克劳德用眼神看了看渔夫,然后问芬斯:“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芬斯回头看了一眼,笑到:“哦,他就是我说的老格尔曼,最早来到这座岛的几个人之一,他是这里唯一的渔夫。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捕鱼,但只有他是纯粹的捕鱼人,这么多年没见过他干别的事情,也只有他离开过群岛,我们一般都会在群岛内捕鱼。”
芬斯看了一眼渔夫,发现渔夫也一直在盯着他。
“他身上的布条什么情况?”
“不清楚,他一直都这样,可能是经常接触海水,皮肤有伤吧。要不您亲自过去问问?”
克劳德看着渔夫的样子,打消了过去念头。抬头看向了酒柜,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鱼酒,也有一些威士忌和朗姆酒。他看见有两个挂钩是空着的,出于职业习惯,他问了下芬斯那里原来是放什么的。芬斯回头看去:“那里原来是放枪的,你也知道我这里是酒馆,最开始放枪是为了怕有人闹事,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闹事的人,大家脾气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也就从来没用过。”
“所以就拿下去了?”
“不是,在我印象里是被谁借走了,是谁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芬斯歪着头,不断回忆枪是被谁借走的。
克劳德摇了摇头,感觉这老板就算记忆没被修改过,估计记忆力也不太好。一口喝完剩下的鱼酒,付完钱便准备离开返回月兰酒馆。
离开酒馆后,克劳德站在酒馆门口的街道上,看着酒馆内欢笑的声音,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整个酒馆的人并没有那么开心,仿佛是一群被内陆遗弃的人凑在一起,不断的互相提醒着自己还活着一样。
海风吹过还有些冷,克劳德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和灯塔照过来的灯光,沿着记忆中来时的道路走了回去。
回到旅馆前,发现月兰女士拎着灯正在门口往外看,克劳德大概能猜出,月兰女士应该是怕自己找不回来,所以一直没有关灯。月兰女士实在是太善良了,不知道月兰女士是因为什么来到这座岛的。
回到屋里后,克劳德正准备脱衣服洗澡,忽然想起了在衣服兜里的半截钢笔。
“刚才忘了让芬斯看一下这个钢笔了,如果芬斯也能像月兰女士一样拿起钢笔,那么大概率出问题的是我而不是镇民,那就说明我不是要去寻找谜题,而是我已经身在谜题之中了。”
克劳德拿出钢笔看了一眼,然后竖直地放在桌子上,切面平稳的立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晃动。克劳德有些心累的想到,“如果是我出了问题,那钢笔切面不应该能碰到桌面,而是应该有看不见的下半部分挡住才对……看来不管是我还是月兰小姐,也或者是其他镇民,大家大概都已经在谜题里了,唉。”
克劳德不再纠缠这些事情,脱下衣服进到浴室。
浴室里不断传出水声,这时候克劳德突然打开门,看向外面,然后又立刻看向钢笔,发现钢笔还是平稳的竖放在桌面上,方向也未曾改变。
“呼,没有问题,一般小说里都会主人翁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外面就会有人出现,然后碰倒钢笔制造悬念,看来小说终究是小说。好冷,还是继续洗吧。”克劳德关上门,继续洗了起来,而钢笔还是静静地竖在那里,没有意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