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钢笔(1 / 2)守塔人日记首页

“山洞?”克劳德觉得日记里说的山洞就是今天他看见的那个山洞。“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吗?日记里提到了潮汐,看来里面的海水不少,如果想要进去估计需要等潮汐稳定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正在回忆的克劳德突然注意到日记上的字开始模糊,然后整本日记瞬间闭合,日记中放着的钢笔也被瞬间切断弹出,笔头飞速飞出,直直地扎到了木桌上。

克劳德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我习惯将笔放在上半部分,如果笔尖朝向我,怕不是要被捅到肚子里。”

日记的异常情况,让克劳德有些心慌,他慢慢地托起日记,缓慢地放到了桌面上,天知道这本日记还能出现什么情况。等了几分钟后,克劳德发现日记本不再有其他的情况发生,才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好奇心害死猫,我应该立刻离开屋子才对。”克劳德的侦探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保持一定距离才是正确的选择,但同样侦探的好奇心也勾引着他想知道日记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又等了几分钟,并朝日记扔了五六件东西后,终于放心了下来。克劳德走到日记旁边,盯着日记陷入了沉思。然后他将插入桌子的钢笔拔了出来。克劳德仔细观察了一下,脸已经阴到了极致,因为他发现钢笔的后半部分已经完全消失,整个钢笔被拦腰截断。前半部分飞了出去,而后半部分则被吞到了日记里。为什么他这么确定,因为如果后半部分也飞出去了,那他现在大概率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了。

而让克劳德更加想不明白的是,钢笔被切断后,钢笔里的水并未流出,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钢笔水和钢笔一样被切开,无论克劳德横竖拿起来,钢笔水都不会洒出来,就仿佛钢笔是完整的。

“它的前半部分和日记里的后半部分是连着的!”想到这一点后,克劳德便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钢笔的情况出现,克劳德会认为这本日记被动过手脚,有一些机关在里面,因为这种情况也遇到过。但是钢笔是他自己的,完全不会出现被动了手脚这种情况,而钢笔现在出现的异常已经远远超出了克劳德能理解的范畴,这不科学,更不现实。

克劳德的头狠狠地朝桌面撞去,砰的一声脑袋被弹了回来,鼻血瞬间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克劳德一面捂着鼻子,一边擦着鼻血。“该死的,这不是梦,疼死我了,我的鼻子。”

“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天哪,威廉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拿药箱。”月兰女士听到声音后,立刻跑上楼来,然后就看见克劳德捂着鼻子,鼻血直流的样子。月兰女士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还是先止血再说吧。

克劳德瘫在椅子上,低着头等待着药箱,同时也在不断地怀疑人生。他三十多年的世界观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被打碎了好几次,直到现在都是懵的状态。

“威廉先生我来了。”月兰女士拎着药箱跑了上来,赶忙打开药箱,将纱布和药水拿了出来。本来是打算递给克劳德,但她发现克劳德两眼发直,一副心死了的样子,无奈月兰女士只能自己帮他擦拭鼻血。月兰女士的动作非常轻柔,整个清理过程中克劳德一直看着月兰女士,感受着这位兰花一般的女士。月兰女士的行为让克劳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不再质疑和烦躁。月兰女士清理完血液后,正在帮克劳德涂抹药水和药膏,因为天色已经昏暗,月兰女士怕弄伤克劳德,所以脸部靠得很近,想看清楚克劳德的伤口。克劳德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突然坐直了起来,吓了月兰女士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请您往后靠一些。”克劳德被月兰女士弄得有些羞涩,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单身,哪感受过这种情况。月兰女士好像也发现了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面部微红,向后退了退。

克劳德缓了缓神,拿起药膏和药水自己涂抹起来,然后取出了纱布给自己的鼻子包扎起来。

“昨天还在嘲笑那个渔夫,今天我就跟他一样了。”克劳德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在看到克劳德包扎完后,月兰女士便准备收拾东西下楼了,但这时克劳德拿起刚才的钢笔,看向月兰女士。

“月兰女士,有件东西我想让您帮我看一下。”说着他便把半截钢笔递给了月兰女士。因为钢笔是半截的,所以递的过程中克劳德手里握着的是笔尖,本意是想让月兰女士拿笔的上半部分,但让克劳德再次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月兰女士捏住了钢笔“不存在”的下半部分。就仿佛那里一直是正常的、完整的。整个过程月兰女士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就那么虚空地拿着钢笔,没有意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