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是被你选中的倒霉蛋，还是你那个毫无意义的计划……又或者是我们这毫无技巧、毫无美感的对话方式？

？？：你知道的，这些都有。

？？？：好吧，全新的对话方式……简洁，一目了然，一眼就能看出是谁说的话。

？？：这些问号代表着什么？完全看不出来是谁在说话。

？？？：如果你是问代表我们名字的问号的话，那代表着那些词现在不应该出现……这怎么会看不出来？两个问号和三个问号的区别还不明显吗？

？？：也许会有人觉得只是误触。

？？？：不不不，数字也是很重要的……

？？：和记忆一样重要？

？？？：也许吧。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些对话增加一点……

它伸出手，扯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要面对面交流吗？

？？？：当然，面对面交流有助于身心健康。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身体就是了。

？？：我当然有身体——没有身体我的话，我怎么会有孩子？

？？？：扯下一块能量来，揉吧揉吧不就成形了？说起孩子，你真的不打算放弃啊。

祂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对它表达困惑。它不喜欢这样。

？？：祂是我第一个孩子。

？？？：哦，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吧。学着别人弄了个孩子出来，但是一点父母的本事就没学到……当然，没什么好学的。

？？：我把祂放过去了。

？？？：你当时没看看会发生什么吗？

？？：……

祂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对，写满，祂的脸上全是字。

？？？：好吧，我忘了，你们是平等的，你无法看到祂的一切，包括祂的孩子。

？？：我还以为我来错地方了。只是，有个人扰乱了祂留下的东西……我可以看到一些了。

？？？：你是先找到他的，还是先看到祂的？

？？：这很难描述。那段时间我很“混乱”，我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只能让他帮忙了。

祂叹了口气。它看着祂，它很清楚祂其实不理解那些动作的含义，祂只是在模仿。祂很擅长模仿，看了那么久的人类故事，祂学会了很多。

就比如现在，祂学着人类，把那些画面整理了一下……祂其实不需要这么做。它不喜欢祂这样学着人类，毕竟再怎么学，祂仍然不是人类。

？？？：好了，好了。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我看到了“乐园”的毁灭。

？？？：能不能具体一点？

？？：不能。

祂略显无辜的摊开手，哪怕它知道这只是模仿，它也只能摇摇头，接受这一切。

？？？：可是看到的东西，不能改变吧？

？？：我还看到了，有两个“生命”活了下来。

？？？：你是不是把他算进去了。

？？：没有，他不属于“乐园”。我看到了，有两个属于“乐园”的“生命”活了下来。

？？？：就没有更具体的吗，就两个“生命”？你知道“乐园”有多少活着的东西吗，你确定那不是两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