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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江承德带着人去往王姨娘房中,半道上被冬枝截了胡。
白若荷在房中换好衣裳,许久没穿这种轻薄的衣物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们夫人呢?”。
她刚刚躺好姿势,屋外便传来了江承德的声音,只听蔷薇道,“夫人在房中等您”。
江承德见她们止了步,不知道妻子搞什么,但还是配合着走了进去。
刚步入房中,门就被合上了,屋内烛火摇曳,朝里几步,透过帘子看见床上躺着身姿妖娆的妻子。
他呼吸一窒,他这妻子一向端庄,容貌身段极好,但在房事上极其克制,从不让他多做。
白若荷见他进来了,放下平日里的模样,极致反差,勾得江承德眼冒绿光。
在欢愉时,她趁机说出目的,但江承德老狐狸,扣住她的腰,有些生气,“荒谬!念念怎么会想出家?绝对不行!”。
白若荷连忙安抚,泪花闪烁,“所以我着急啊,这怎么可以,夫君你快想想办法”。
江承德将她压在身下,“尽快给知念相看夫婿,成了家自然断了她想法”。
“可是,这样急匆匆的相看念念嫁过去唯恐会郁结于心,我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平安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白若荷磕磕绊绊地说,让他心疼地拍了拍妻子光滑的背。
江承德呼出一口气,搂住她,“家才是羁绊,万一她想通了呢”。
“是啊,家才是羁绊”。
白若荷趁热打铁,“那让她未来丈夫入赘是不是也可行?”。
江承德顿住,而后道,“夫人今夜是来探我意见的?”。
“不…不…是”,白若荷抓住被褥,吐出这句话。
江承德似乎在这一刻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酣畅淋漓,计较不得那么多,“女儿的婚事但凭你做主,可祁安的婚事得顾全大局”。
他原本中意锦衣卫首领陆深,其母是皇帝的乳母,他本人也有才能,朝廷上的政治斗争也在参与,前途不可限量。
品性也不错。
白若荷得寸进尺,“既然都入赘了,可否先让念念试着和男子相处?我去寻些来,让她慢慢接受,兴许会更好”。
江承德顾不得那么多,甚至没听清,答应了。
第二天用了早饭,他看着下方三个不同风格脸却有些神似的男子沉默了,他是越看越觉着眼熟,像谁呢……
江祁安偷偷看了眼他娘,心中佩服,也不知是怎么劝说爹的,这么快就同意了,甚至没发火。
太神奇了。
白若荷见丈夫没什么反应,让下人带着那三人去了住处,江祁安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松快了许多,和娘你一句我一句转移了江承德的注意力。
一家三口倒也算温馨。
江知念没有和家中说要在今天回来,她正躺在叶青舟怀里,听着叶青舟给她念着话本子,他嗓音慵懒,拖腔带调很是好听。
她拿起茶杯在耳侧,男人自觉低头,衔住杯口,饮尽杯中水。
“多谢念念”。
她手放在他脸颊边轻微摩挲着,低低笑了声,“紧张吗?”。
“还好,是我期待已久的见面”。
叶青舟主动贴了贴她柔软细腻的手心。
只是昨日孔从钰可能稍微办砸了点事情,让他不要惊动岳丈岳母,结果悄悄放得江府到处都是箱子。
江知念在他怀里拱了拱,像个小小的毛毛虫,“要是我爹娘反对得厉害,你可不能退缩”。
他好笑地捏住她的鼻子,“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