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颜朝裴青寂伸出了手。
“哼,不愧是你。”
“喂,你要给就给,不给就拉倒,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干什么?”
“流言传出,你非但不关心是谁想要害你,反而关心起簪子来了。”
“所以簪子你还给不给了?”
能有谁想要害她?
这件事情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好吧,当然是对谁最有利就是谁想要害她呗。
裴青寂让人去取了簪子给花心颜送来。
“哇,还是血玉雕刻的。”
梅花簪不少见,但红梅簪亦不常见。
特别是还是血玉雕刻的,难怪是裴青寂私库中最值钱的宝贝之一。
瞧,还钻刻的栩栩如生呢。
“太后,那流言咱们不管了吗?”
花心颜将簪子收进首饰盒里,“谁说的,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明日我们便去会会我那思我成疾的双亲。”
“那奴婢这便去准备一下。”
花心颜点了点头。
待小柒离开后,一旁的裴青寂开口了,“可需要朕找人帮你撑撑场子?”
“可以啊。”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特别是这种耀武扬威的好事。
“明日你出发前高毅会将你要的人给你送来。”
“行。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事?”
晌午时分,热浪翻涌,但窗外巨大的流苏树给窗下带来不少的凉意,再加上一旁还摆放着冰块,室内的温度更是怡人。
散落的流苏花瓣顺着热浪和不时的徐风飞扬到屋内,最终在软榻,矮桌,以及乌黑顺滑的青丝上停留下来。
花心颜伸手取下落在裴青寂头上的一朵花瓣放在眼下欣赏着,“你们做皇帝的都这么闲的吗?”
一天十二个时辰,裴青寂至少有六个时辰都待在她的寿康宫。
当然,其中包含了晚上的睡觉时间。
“此话怎讲?”
“你看啊你,不是和我一起出宫就是在我这里品茶下棋的,皇帝不都是日理万机的吗?”
“什么事都要朕来做的话,那那些朝臣可以收拾行囊滚回家乡种地去了。”
“行叭。”
“呼——”
花心颜将指尖的花瓣对着裴青寂的方向吹了口气。
花瓣随风飘扬到裴青寂挺翘的鼻尖,裴青寂垂眸,然后伸手将鼻子上的花瓣拿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闲,先前你说的庄子一事咋样了?”
“已经办妥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花心颜翻了一个白眼儿。
“行,你有理,那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去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