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语气生硬，“你和江华阳认识多久了？”

邓书韫疑惑，江华阳查个东西还自报家门，显然不可能，那便是有人刻意为之。

邓书韫语调冰凉，“谁到你面前耍的嘴皮子？！”

裴然平复了下自己，声音缓和一些，“你不用管是谁告诉了我，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裴然。”邓书韫打断她，“那个人是谁？”

“……”裴然懊恼邓书韫有意隐瞒，这令她深感羞耻，念及当初为了不让邓书韫和江华阳见面，她还用了小心思，甚至多次在邓书韫那里表达对江华阳的痴迷。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丢人现眼的小丑，“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难堪吗？”

“如果不是天盛年会，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他，我跟他本不可能再见！”邓书韫躲到了书房，她不想这些话被孩子们听到，“你觉得我必须和你交待过去的感情？”

邓书韫有理有据，“裴然，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别人摆布？一个没有开始过的男人而已，比我们之间的情谊重要？”她思忖着那个在背后动作的人选，高登宇不可能，那便只剩冯尚和梁君月，知晓她跟江华阳的事情还跟裴然认识。

裴然反驳，“这无关男人，是你的做法，让我不解。”

“我做了什么？”邓书韫平静道：“我干涉过你的私人感情吗，还是我必须把自己的私生活全方面跟你报备，不好意思，赵思茹跟我相识多年，我都没有跟她说这些的习惯，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说吧，告密的是冯尚还是那位梁君月小姐？”

裴然一怔，邓书韫比她想的要更敏锐。

“你现在是要拷问我？”

“你知道不是。”邓书韫沉声说：“我只想知道挑拨离间的人是谁，我的事对你而言不重要，你不用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何必上赶着给人当枪使。”

裴然冷笑一声，“邓总，你城府够深，藏得够好，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了。”

“难道你没见过我对别人下手？”邓书韫笑了笑，“裴然，利益相通时你欣赏我的狠辣果决，利益相悖时优点就成了缺陷，你我也没必要把这段关系经营下去了，至于江华阳，你参与进来了才叫感情。”

裴然心里憋屈，但人还是清醒的，叫住邓书韫，“你先别挂，我说。”

听到意料之内的名字，邓书韫并无波澜，只说：“谢谢你，我们依然会在今后的职场相遇，私下的往来就此断了吧。”

裴然心中苦涩，难过不堪纷涌而至。

她觉得定是激素不平衡所致，或许，工作之余，她也该会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