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体贴的将上官苓的小药箱扛在自己的肩头,温声细语道:“苓儿,走了!”
“七殿下,请你等等”
朱若怜强撑着病体从床上坐起身,柔声唤住周聿祈的脚步。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周聿祈不解地回头看了朱若怜一眼道:“还有事吗?”
朱若怜眨着一双含水的双眸,娇滴滴道:“早在陈州的时候就听闻过七殿下的大名,这次能得七殿下出手相帮,小女子实在是无以为报。以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还请七殿下不必客气,尽管开口便是。”
周聿祈哭笑不得道:“朱小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刚刚已经说过,真正帮你治疗心疾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上官苓。就算有一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该感谢的也应该是她,不该是我。”
朱若怜笑着点点头道:“不管是七殿下,还是上官小姐,都是我的恩人。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绝不推辞。”
上官苓回头看了朱若怜一眼道:“涌泉相报什么的就不必了。从我收下朱夫人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诊治费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便仅仅是大夫与患者。医得好你,是我的职责,医不好你,我分文不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以从今以后,还请朱小姐不要再将救命恩人这样的身份随随便便安插在我的身上。当然”
她戏谑地看了周聿祈一眼道:“也不要随便安插在我未来夫君的身上,毕竟恩人这个身份,对我们来说,实在是贵重得有些担当不起。”
直到两人双双踏出赵府大门,坐上回程的马车,上官苓依旧绷着面孔,一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周聿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笑问道:“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不高兴,瞧你的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上官苓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能把我惹得这么不高兴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
周聿祈十分无辜地挑了挑眉道:“我怎么了?”
上官苓轻哼道:“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朱若怜对你有意思?”
这下,周聿祈觉得自己更加冤枉了,道:“朱若怜对我有意思?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从你跟着我去她房间帮她施针,直到我俩一同踏出赵家大门,她从头到尾,至少偷偷瞟了你不下一百次?”
周聿祈朗声大笑,不由得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捏了捏她的俏脸道:“真是个傻丫头,她喜欢偷看就让她看好了,我身上又不会掉肉,你何必去操这份心。”
上官苓气得不行道:“这不是掉肉不掉肉的事,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不懂分寸、不顾矜持地打量陌生男人,而且这个陌生男人还坦言告诉她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她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还厚着脸皮把你当成她的救命恩人,你不觉得这种逻辑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