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突然出现,手里还抓着一个婴儿尸体,丢给龙形生物,龙形生物一见到尸体,立马就发现了“界核”反应,数值跟目标反应数值相符合,龙形生物还是扫描了一下确认目标,匹配99%,随即问老者,“你是怎么找到的?”
“他是旁边那个人类诞生的,最开始我追踪反应到这里,“界核”反应在这个建筑,但是忽高忽低,我猜测他一定会在里某处,反应一瞬间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出现,我跟随反应找到了这个人类女性,反应是从她肚子里传出来的。”
“这个人类婴儿就是你们要找的目标,确认目标后,我直接击杀了,你们可以向上面反馈,我把情况已经告知上面了。”
龙形生物半信半疑,尽管老者说已经杀死了他,为了保险还是选择补刀。
一个龙形生物,手爪里凝聚一块黑色晶体,迅速打入婴儿尸体体内,随即婴儿尸体爆开,黑色晶体延伸出黑色晶柱。
做完,龙形生物立刻联系堡垒的负责指挥的龙形生物。
……“好,你们做的不错,不要留下痕迹!”
堡垒里,指挥官龙形生物操作仪器。
“大人,目标已经被击杀了。”
虚幻身影出现在堡垒里,“先遣派出的暗杀侍,提前找到目标并击杀了,这是以防万一的准备,没想到他会比我们提前到达完成任务。
“你们可以回来了,切记不要让那群家伙发现,避免麻烦。”
是!负责指挥的龙形生物回答。
不一会,医院里这五个生物收到了上面的信息——任务完成,立刻返航!
老者可以轻易杀死他们,但他不能这么做,要让他们确保目标已经死亡而且不会再回到这里,必须要放他们走,不然他所做一切都白费了。
你不走吗?龙形生物问老者,老者以还有痕迹没处理的理由拒绝跟它们走,五个生物没有再问。它们快速前往堡垒,随着黑洞关闭,所有一切消失不见,留下一片狼藉。确认它们离开后,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团蓝色光明团,时而闪烁,时而跳动,像一簇剧烈燃烧的火苗。
“得赶紧了。”
“老马,出了什么事嘞啊,打电话一直没有接,电话那边急切问到。”
马医生:“没事,医院发生了爆炸,人都在一楼,好像是楼上病房,我准备上去看看“货品”怎么样了”
医院一楼大厅。
“外面没事了嘛,出去看看啊?”
“你们先去!”
“我不去,我害怕。”
“刚才那些大蜘蛛是什么东西,堵在门外,好恶心。”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了,外面太黑了,看不清。”
医院里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胆子大的,跑出了医院,发现没事,大家也都出来了。
啊……一个女生尖叫被吓晕过去了,那是向泽的尸体。
“马医生这是,一个男患者问。”
“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听护士指挥别乱跑。”
马医生跑上二楼,产房内,产妇,婉茜死亡,罗医生的头被从脖子的位置切开了,死亡。旁边护士昏厥,生命迹象还有。那个产妇家属,不知道去哪了,墙上还有一个大洞,另一边窗户破碎,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破坏而入。马医生从窗户看下去,咽了口唾沫,他之前见过这个人,男家属找到了。
马医生走向育儿室,“那个男婴怎么样了?要是没死还能卖个好价钱。”
育儿室,马医生。
男婴死亡,时间1998年八月十二日,早上四点。
原本马医生,计划是找一个死婴来带替这个婴儿,没想到这个男婴也活不成,本想乘着还活着偷偷卖出去,没成想突发爆炸,外面天气异变,门口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蜘蛛生物堵着,马医生想找那个替死的男婴,却怎么也找不见。
“见鬼了?”
马医生不敢多想,现在这个死婴的父母已经死了,这个死婴也没什么用处,最好赶紧处理掉。随后用黑色塑料袋把死婴包裹,准备扔出去。医院人太多不能太显眼,回头有人问起来了,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发生这样的灾难,谁也保不准发生什么事儿,自己有楼下那帮患者做不在场证明。随即他通过消防通道拿着黑色塑料袋草草扔进了垃圾桶。
“早上有来收垃圾的,只要把垃圾带走他就没事儿了。”
暗中观察的老者不敢轻易出手,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在马医生上来之前,这里的痕迹他就收拾干净了,现在他还不能整出动静,这边儿人太多了。这个人渣他回头处理掉。紧要关头是想办法复活男婴,已经超过死亡时间半个小时了,一定要在六小时内解决,这一次不一定有把握能完全复活他,时间一定要加快,老者身形快速隐去,来到垃圾桶边上。
此时已经快到早上了,经历过昨晚的洗礼,医院的人都人心惶惶,周围的警察和居民也开始从房里出来,看到满目狼藉的一片,眼神里全是错愕。昨晚上的暴风吓得他们根本不敢出门,公安过来维护治安,路上被拔地而起的树乱倒在路中央,房屋外墙被碎石砸的坑坑洼洼,居民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大街上已经挤满了人群,喧哗吵闹着。人群都在讨论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人群多了,老者不方便出手,只能默默等待机会,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老者神情非常焦急。
“唐晓,我去赶集了啦啊。”
“好的,爸。”
“夏先树,一块走嘛,院子外,邻居喊着。”
“要的,等我拿哈背篓,”夏先树和邻居奔走在乡间小路上。
夏村离月城县有几公里的山路,蜿蜒曲折,夏天清晨的路弥漫着薄雾,泥土湿滑不太好走,为了尽快去到县城买到廉价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大家也不得不加快速度,一不小心就会摔得满身泥泞。走到通往县城的大马路就好走了,夏先树因为身体干不了重活了,就留了儿媳妇在家干农活,自己去县城赶早集了。
大家到了县城,就各自奔走了。
已经早上八点了,夏先树背篓也装满了买好的生活用品,蔬菜和肉。
唐晓早上出门前叮嘱,让夏先树去看一下自己的腰,老是疼不是办法,拿副药也行,夏先树并没有去,直接往家里走,路过平安医院,看到这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赶忙上去凑着看一眼。
“嘞哩在干啥子哦,嘞们多人。”
“老头别挡我路,没眼力见,”一杀马特快速侧过身子,在人群中拥挤推搡,险些把夏先树撞倒,还是一个中年大哥连忙搀扶才避免摔倒,背篓倒在了地上。
“这娃儿,真是不呛话,看我不收拾你龟儿,中年大哥对杀马特生气说道”
“你管我啊,老东西,”白了中年男子一眼,继续往前穿行。
“没得事吧,老爷子。”
夏先树,撑了撑老腰,摆手,没啥子事,我问一哈儿,嘞哩搞啥子了哦。
老爷子,你从那个村来的哟,昨天晚上嘞哩出事了。
“我从夏村来滴,嘞哩昨天“发”生啥子事了嘛?”
“听说昨天晚上打雷,医院炸死个人,你看嘛,墙上楞门大个窟窿,刮风,树子都掀飞到天上,那个雷打的叮咚响,好多房子墙都炸塌咯。”
“那个死人,看到地上的血没得嘛?人都炸碎了,好恐怖哦,吓得都不敢晚上出门了。”
听到这儿,夏先树知道了个大概,准备背起背篓离开,发现筐里鸡蛋都碎了,心疼的不行,捡起来往垃圾桶里面扔。
他掀开垃圾桶,就准备扔掉坏鸡蛋时,就看见一个奇怪黑色塑料袋,看着像里面包着个娃娃。夏先树以为是玩具娃娃什么的,正好带回去给老二家娃儿耍,打开那一刻他就炸裂了。
“天杀的,嘞是个娃儿得嘛!那个畜生把娃儿扔到垃圾桶里哟,”夏先树激动的喊着,他用手去摸,已经全身冰凉,看样子是死了好久,他抱起娃儿,穿过人群往医院里面冲。
“你们医院搞啥子?啷个把娃儿往垃圾桶里面扔了呐?你们还是不是人哦?”一连串的疑问,前面的一楼的患者和接待的护士都问蒙了。
一个护士过来接待。看着怀里抱着个婴儿,问怎么回事?
夏先树愤怒吼道,“我在外面扔垃圾,看到垃圾桶里面垃圾袋里面装了个娃儿,你们那门子当人的!”
护士接过婴儿连忙安慰大爷,“大爷,这个男孩儿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这个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不知道事情经过,这里是医院,我们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娃儿在我们这,应该是我们那边儿出生的,我去帮你查一下记录。”
周围的患者纷纷围过来,嘴里骂着,“那些个畜生干这种那种事,”一边安慰着大爷,一边让人去查一下事情,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事情经过。
过了一会,“大爷,这个娃儿我们可能查到这个信息了,昨天晚上我们这里有一对夫妻来我们这儿生娃儿,完事儿娃儿就夭折死了。这娃儿父母两个都死了,女的死在床上,男的从楼上摔下来摔死了。这个娃儿出生就夭折了,你抱的就那个。但是我不晓得哪个给他扔到垃圾桶里面去。”
“你看内个样子行不行大爷,这个娃儿就交给我们医院吧,回头我们给他火化了,这一家人真的是造孽哟。”
“不得行,你们要喊警察过来给我查清楚,不然我不得给娃儿交给你,不然你们一会儿不晓得给他扔到哪儿去了。”
“要得嘛,要得嘛,我喊警察过来查一下,你等等哈。”
过了好久警察过来了,查了半天也查不出结果,这地方也没有什么监控,完全就是死无对证。
夏先树,抱着男孩,听到他的身世,泪水止不住往下淌。出生就夭折,父母也死得不明不白,手抚摸婴儿冰冷的小脸,看着他是越看越爱,越看越心疼,不知为何,总是对这婴儿有莫名的亲切感。
“可怜的娃儿,下辈子投个好胎嘛。”
过了一会医院护士过来问大爷,还是把婴儿交给她
夏先树说,“还是算咯,嘞个娃儿遇到我也是缘,就莫烧了,我带回去找个地皮,给他埋了留个全尸嘛。”
“那好嘛,您来这边做个登记,不晓得他屋里还有没有家人,要是有人认领的话,我到时候联系你,登记完可以带走了。”
夏先树,抱着婴儿正要离开医院,身后护士叫住了他。
“大爷,我看你腰有点儿不太好,坐在这里一直捶腰,这里有几盒药您拿回去吃嘛。大爷您是好人,这个娃儿遇到你也是上辈子做了好事,回去好好安葬嘛。”
夏先树感激的接过药,激动的和护士握手。
一旁老者终于等到机会了,他跟着夏先树,往夏村的方向走着,随着路上行人没了踪影,他果断出手。
“老人家,老人家……”
“那个,那个在喊?”
老者突然出现在夏先树身后,环顾四周没人。喊到,“老人家。”
夏先树吓得猛回头
“是你在喊我?”
“是的老人家”
“你好大岁数哦,你就喊我老人家,我听你声音,和我也差不多嘛,有啥子事。”
“老人家,您贵姓,”
夏先树,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穿着黑衣服,头上扣着帽子的老人,心里不由嘀咕。这拍不是遇到骗子,和打摆手的哟。但是听说话,文里文气的,像是读过书的人,试探性的说,“我姓夏,你要抓子?”
“夏先生,我看您手里抱着个婴儿,快没有气息了,我看你与我有缘,你让我试一下,看能不能给他救活。”
“你打起话都在扯,人都死了,啷个就得活啊?你是神仙迈,莫紧到在这嘞儿扯,没得事,我要走了。”
夏先树,心里想着,那门子今天嘞门怪,还碰到个神戳戳的疯子。
此刻老者不能再等了,他冲向前,拦在夏先树前面,“夏老,您一定要相信我,时间不能再等了,过了时候,就真救不活了。”
1998年,8月,12日正午。
“你要啷个救嘛?”就在刚才,老者向夏先树下跪求情。“夏老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您,我只想救您怀中的孩子。”
夏先树最受不了这样,而且对方还是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他受不起这一拜,心一软,赶忙扶起老者。
“老头子你到底想搞啥子,那门楞门想救嘞个娃儿呢?”
老者摘下兜帽,露出慈祥的面孔。老者眉间雪白,鬓白飘飘一副长髯公的样子。他剑眉星目,虽然苍老,确依然看得出神情自若坦然无惧。像是历经岁月冲刷,也屹立不倒的苍松。老者眉宇间流露出伶俐气势,仿佛超脱世间的修仙者,眼神不经意流露的杀气,依然透着慈祥。
夏先树看着摘下兜帽的老者,不可思议的感叹,“嘞个人,看起来起码有一百多岁了!”
老者说,“夏先生,我不是什么骗子,也不是什么神仙,我想做的就尽快救他,这对我很重要。”
“你是什么人?”
“这,还请恕我难以奉告。”
“你是他家人嘛?”
“恕难奉告。”
老者手里捧出一团蓝色光火,融入婴儿体内,“这是什么东西?”夏先树问
看着眼前仿佛电视里演的电视剧一般,夏先树目瞪口呆。
老者并没有回答,还是继续推动双手,蓝色火光化作丝丝缕缕钻入婴儿体内,这是老者晚上从婴儿体内提出的生命能量,为了让婴儿躲避追杀。现在要乘着灵魂消散前,把能量重新赋予婴儿。
老者眉头一丝微皱,“时间过去太久了吗?他的灵魂要是已经消散了,那我也无能为力。”
老者继续尝试着,仍然未见婴儿苏醒。
老者颤抖的放下双手。
“已经没有机会了嘛,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再进行一次轮回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老者呢喃细语。
“怎么样?”夏先树问老者
“已经太迟了,我错过了。”
“我当时就应该出手,我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我担心暴露自己,影响到整个事情的后续,最后我还是失败了。”老者仍在呢喃。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老者对夏先树沙哑开口,“我辜负了他父亲,他父亲牺牲自己给他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就这么被我浪费了。”
说完,老者背对着夏先树低头离去,背影沉重压抑。
婴儿,体内深处,一个蓝色丝线缓缓缠绕,形成一个“茧蛹”一样的东西,不一会“茧蛹”颤动抽搐,一张张面目狰狞的面孔扭曲挣扎,似乎马上要撕破“茧蛹”冲出来。
夏先树,抱着婴儿还在往家里走着,已经来到村里面的小路,头上乌云盖在天空,雨点渐渐落下,他脱下上衣,把婴儿裹在怀中,尽管婴儿早已经死了,夏先树也不忍心让他淋雨,背起背篓继续前进。
“茧蛹”里的面部还在冲撞挣扎,仿佛下一刻就要闯出来,各种脸也越发清晰,有的表情是哀嚎,有的奸笑,有的暴怒龇牙咧嘴,有的无情冷漠,有的开朗大笑……“它们”在“茧蛹”里四面八方的角度往外挤压,突然,吱嘎一声~,“茧蛹”裂开来,里面的脸迅速冲破束缚,从缝隙不断涌出,鬼哭狼嚎似的诡异叫着。
“茧蛹”完全破开,里面是一团白色的光体,那些冲出“茧蛹”的脸,疯狂围绕在“光体”周围,一个个虎视眈眈,想要把光体吞噬,它们快速的在光体周围环绕,张开嘴,撕咬光体,慢慢的光体逐渐暗淡,一点一点被蚕食变小,就在即将被那些脸一口吞掉的时候,婴儿脑海里黑压压的一片,照进了一束光辉。
一个声音响起,“这是我的儿子,你们别想伤害他,滚开!”
是向泽的灵魂,他在弥留之际,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与那些脸部扭打在一起。
“我的孩子,妈妈在这”,婉茜的灵魂轻轻捧起光体,那是她儿子的灵魂,现在已经暗淡无光了。
“没关系,妈妈会保护你的,”婉茜用自己的灵魂修复着光体,逐渐光体恢复明亮,一个婴儿的形状逐渐显现,而婉茜身体暗淡了下去,旁边向泽和脸部战斗着,这些脸部根本没有意识,就好像本能的横冲直撞无差别攻击。不一会,向泽身体都是咬下的缺口。
向泽转身面对婉茜,“你快把咱儿子送出去,他“爷爷”还等着他呢,你明白的吧婉茜,我看得出来那个老人家……,咱儿子和他有缘分,要不是他老人家,咱儿子可能就在垃圾桶里永远曝尸荒野,我拖住这些怪物脸,你快去啊。
婉茜,眼神交流过后,抱起她儿子的灵魂,跑向光束,她把婴儿举过头顶,迎着光束。
外面,雨已经停,下午两点。
夏先树雨水打湿的寸衫已经干了,抱着婴儿走在田坎上。离家不远了,天上乌云散开,阳光透过云层射下大地。
“要是你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夏先树语气充满不舍。
……
哇哇哇……,婴儿哭泣的声音突然从怀中传出……
夏先树面带微笑的朝家走着,背上背的背篓仿佛不存在,脚步也轻快了起来。下午的阳光不那么刺眼,风轻轻吹过,带着雨后泥土的腥味和稻田的芳香,显得那么祥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