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紫色连衣裙领口稍稍有那么点偏低，还稍微有那么点宽松，虽然女人个子高，又穿着高跟鞋，正常在对面站着，不至于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可这么近距离地靠过来，万天明的这个观赏角度就刚刚好了。

女人刚才又喝了酒，微微带着些醉意，可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酒气混合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扑来，万天明只要稍稍一垂眼眸，就能从衣领里看到满眼风光。

一切，就跟提前准备好了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人无法拒绝。

女人靠着万天明的肩膀，“你叫什么来着？在老赵手底下，负责什么工作的？”

万天明尴尬地扶了扶女人，尽量让她自己站着，“我叫万天明，是生产队的饲养员。”

女人斜着眼睛，看向万天明，身子没骨头似的，还是一直想往万天明身上倒，“饲养员？养什么的？”

万天明尴尬地回头看向赵万山，赵万山跟另外那个男的聊的投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万天明这边，许文良在一边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着，似乎这饭局将散的时候，几个人才真正开始谈正事。

万天明尽量不让女人碰触到自己的身体，简单回应了一句，“就是生产队里用的那些牲口，驴马猪羊什么的，还有鸡鸭鹅。”

女人扑哧就笑了，凑在万天明耳朵边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吹着气，道：“既然你是养牲口的，那肯定没少看驴马们干那事儿吧？怎么样？刺不刺激？羡不羡慕？”

万天明脸腾地就红了，前世作为成功的商业人士，万天明也见识过不少灯红酒绿，可因为秦嫣心机深沉、手段高明，还真没有女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在万天明面前卖弄。

“陆老板，你醉了，外边风大，我扶你上车吧。”

万天明谨慎地措辞着，两人站在门口，真的刚好有风吹过来。

可夏夜的风，刚好吹走燥热，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陆老板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大波浪卷发，“风大吗？我怎么觉得刚刚好？”

“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陆老板挺了挺傲人的胸膛，刷着浓密睫毛膏的长睫毛缓缓遮住眸子，又慢慢张开，那一刹那的眼神，万天明愿意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不同于沈小飞的清澈明媚，这个姓陆的女人成熟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的目光就像两条蛇，死命地往万天明心里钻，搅得万天明整个人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万天明从来没有想过，有着六十多年生活经验的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居然会如此地应对无措，局促难安，竟真的一如未经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完全没有重生者该有的从容。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万天明避开女人的目光，努力缓解着尴尬，“陆，我叫你陆老板啊，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吗？”

万天明耳根通红，脖子后面青筋直跳。

看万天明如此窘迫，女人反而笑得更开，“当然不妥。”

“老板，老板，把人都叫老了，我哪有那么老？”

“叫我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