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元昭便早早离开了琳琅阁,只留下一室的冷清与凌乱。符梦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屈辱。
这时,茉莉推门而入,她看到床上不堪的一幕,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符梦瑄身边,为她换下那身已经破碎的衣裙,换上了一身新的。符梦瑄呆呆地望着茉莉,眼中没有一丝光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茉莉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是不是陛下又对你……”
符梦瑄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苦涩地笑了笑:“应付他真的太难了。对了茉莉,我昨晚上偷看了他的奏折,他要开科取士了。是不是已经准备要清除太上皇的势力了?我也是因为偷看奏折被他发现了,这才……呜呜。”
说到此处,符梦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茉莉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她轻拍着符梦瑄的背,安慰道:“娘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过了一会儿,符梦瑄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茉莉这时说道:“娘娘,倒是有个办法,就看娘娘敢不敢冒险了?”
符梦瑄闻言,立刻忘记了昨晚的屈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办法?”
茉莉低声道:“礼部尚书陶毅是太上皇的人,要不要奴婢派人和他通个气,说这是娘娘的意思,让他此次举办开科举士的时候不必用心?”
符梦瑄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茉莉的意思。只要礼部尚书陶毅惫懒,不录取能人或者告知赵元昭并无能人异士,这次的开科举士便是无用功。符梦瑄心中一阵高兴,连忙回道:“既然如此,你快些去办此事。对了,把这些钱拿上,更好办事。”
说着,符梦瑄从床柜中拿出上次父亲符愿给她的部分盘缠,递给了茉莉。茉莉立刻会意,接了过来,转身就要下去办事。
临行前,茉莉又回头看了一眼符梦瑄,只见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茉莉心中一阵酸楚,轻声道:“娘娘好好休息,奴婢这就去办。”
说罢,茉莉转身离开了琳琅阁,留下符梦瑄一个人在屋内静静地躺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那颗已经绝望的心……
茉莉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她推开门,只见符梦瑄正坐在窗边,神情紧张地等待着她的消息。茉莉走到符梦瑄身边,轻声道:“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经办好了,交给了信得过的宫门侍卫小东,他也是殿下安插在宫中的人。他出入宫门会更方便些。”
符梦瑄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换班之后,宫门侍卫小东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悄悄地来到了礼部尚书府邸前。他身着侍卫服饰,身材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机敏与干练。他袖中藏着茉莉给他的盘缠,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礼部尚书。
只见小东走到府邸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厮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是谁?来此何事?”
小东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在小厮眼前晃了晃:“我是宫中侍卫,有要事求见礼部尚书大人。”
小厮见状,神色微微一变,连忙将门打开,放小东进入了府邸之中。他一边引路,一边低声问道:“不知侍卫大人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