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月落蘅问或者直接挑明,她承认与否都毫无意义。
但既然没有走到这一步,她便不能认下。
哪怕闻星没有说出口,但月落蘅依旧清楚,星星就是君主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她现在很想问星星,到底对谁更用心思。
可俩人刚在外人眼前扮演完恩爱情侣,又何必在家里因为些许事情争执呢?
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让人不用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就行。
“你……”闻星瞧她走向书房,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你处理完后,早点休息吧。听他们说最近又出许多事,帝都里也不安生,能好好休息一天,便是一天。”
月落蘅点点头,以示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随后走入书房,留给闻星的只有背影。
而闻星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主卧,完全没有过多留意厨房的身影。
叶鹤对她们这种貌合神离的状态如实汇报给落亚,听着二人在月公馆和在外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落亚嘴角噙着笑,让叶鹤好好表现,不要让自己失望。
他还真没想过,月落蘅她们都是爱体面的人,在外人眼前非要装作一副恩爱的样子,在家中却是连话都不说几句。
月落蘅坐在书桌前,还不知道自己的风评突然就成了爱慕虚荣的状态。
刚才星星说的帝都不安生,她当然放在了心上。
至于为什么不安生,她却并不打算解释。
知予会得到宁泽楠死亡的消息,是她有意透露,且想要让所有人都明白,知予是宁家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人可以再变更她的身份。
除掉一个宁泽楠,能换来不少安生日子。
她坐下的那一刻,就拨通了一个相当熟悉的电话号码。
“宁泽楠死了,我让人干的,”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不用怪她,这是我的主意。”
从知道宁泽楠跟方时榆彻底没关系起,她就有了这么个想法。
“你都打电话特意跟我解释了,我还能怪她什么。倒是你,这么肆意妄为,不怕谁追究你的责任啊。”
司遥光很无奈,自己刚听到落蘅交代他留给她的人去杀宁泽楠,就明白她的想法。
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了落蘅什么,她永远都是那个最执着的人,根本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变更自己的行为。
“最近在帝都还好吗?”司遥光问起她在帝都的生活,“听思瑶说,月公馆这段时间没少来客人,大多都是想跟你见一面聊聊什么的。”
“他们的目的那么简单,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是是是,咱们月长官最聪明了。不过说正经的,你现在回到帝都,想做点什么?”
“怎么,我非要干点儿大事,遥光你才会满意的吗?”
“如果不闹出些大动静,反而不合你的性子吧。”
“这你放心吧,帝都的事迟早会传到战场那边的。倒是你,麻烦你帮我多照顾那帮臭小子,别让他们又跟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