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时榆哪是会因为他的哀求就放弃自己选择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宁泽楠在他面前的求饶都没用。
“我以为这些道理你之前就懂了,”方时榆眼神冰冷,没有任何对他的感情,“你对我来说,一直是没用的人。”
“宁泽楠,你都被宁家抛弃多久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对我来说只是个随时都可以丢下的玩意儿吗?”
“我想留你,你在方家就有说话的地方,宁家一群老不死的也就会多看你两眼,妄想借助方家的人脉,让你顶替宁知予。”
“但只要我不想,你就只有当路边野狗,活不过两三天的份儿。”
他还是知道宁泽楠原先借助自己的手,都干了些什么事的。
之前不追究,是因为他觉得宁泽楠还算有趣。
但现在不一样,他对宁泽楠毫无感情可言,也就不需要再施舍任何东西给宁泽楠一个废物。
任谁都知道,宁泽楠只是他一时的玩意儿,什么时候都能扔掉。
这些年宁泽楠足够让他喜欢,他当然不着急丢掉他,只是逐渐找着比宁泽楠更好的玩具。
不过现在不一样,他觉得闻星更合适。
那么宁泽楠,就是一个过去式。
他一向不爱在没用的人身上费什么心思,宁泽楠比他都清楚。
方时榆又看了一眼他,满眼厌烦。
“一个两个都愣着干什么,还要我亲自上手吗?”他沉了脸。
刚才架着宁泽楠的保镖瞬间有了动作,拖着他离开方时榆的房间。
谁才是真的主子,大家心里都有数,没必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惹了少爷不高兴。
于是在宁泽楠的凄厉叫声中,方时榆打开了那瓶放在自己房间里很久的酒。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推开,而来人正是他的母亲,江微缇。
“你就这么把他扔了出去,也不担心宁家找你麻烦?”她坐在方时榆对面,看向那瓶刚打开的酒,“怎么,借酒消愁?”
“母亲不是知道他这几年在宁家的情况吗,还怕他闹出个天翻地覆不成?”
“至于什么借酒消愁,母亲是最了解我的人,您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微缇没有否认他的话,她当然知道时榆会不会这么做。
他是她的孩子,最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为了宁泽楠这样的人去费心思,根本不是时榆的风格。
“所以这次是看中了哪家的人,需要母亲我帮你吗?”
而她更是清楚,如果不是有了新的目标,他不会将这个看上去最好的玩具丢掉的。
“母亲真是了解我,”方时榆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我还以为母亲知道这件事了,会责备我呢。”
他开玩笑的语气让江微缇也笑了起来,她会不会责备他,他早就知道了,何必用这种话问她。
“我的态度会是什么样,你以前就看到过。”
“父亲就是最好的先例,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