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些不会动的珠子比,嘭嘭都没那么危险了。
至少我能跟它沟通,我让它做只五讲四美的好猪,它就真的能做到过马路的时候用身体挡着看起来很弱小的小朋友。
那些珠子也不是无法沟通,但跟它们接触会有很大的隐患,而我既没有时间,又不能出任何差池。
所以我选择先把它们放在除我之外没人能接触到的地方,等我忙完了正事,再考虑它们的事情。
别看我拿到了二十二个药器,但我依然看不懂空要干什么。
我父母明明已经把事情简化到最简单了,她非要插一脚进来,还非要把本就复杂的事情搞得更复杂。
她这是在帮我母亲吗?
不,我严重怀疑她搞出这么多事,是生怕搞不死我!
她想让我死也很正常,在这个世界上,空的眼里心里只有我母亲,她以前可从来没掩饰过想搞死我父亲的决心。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但她搞出来的东西确实险些要了我的命。
就比如为了开启她设的机关拿到第二十二个小药器,本就血量不足的我几乎放干了自己的血。
恰在这个时候,那颗有智体珠子有了反应,它竟然意图催眠我,想让我自杀。幸亏我的心性足够坚定,没信它的鬼话。
见我不上当,它又控制那只跟吸血藤融合的库鲁巴其疯狂攻击我。
在确定用石头无法砸碎那颗珠子后,我只能凭本事对那只发癫的库鲁巴其发起反击。
我终究战胜了内心弑杀的冲动,及时收住了致命的最后一击,我没有杀它,但它已经动弹不得了。
按我以往的经验,它不会死,也不会一直这么瘫下去,它所在的环境能助它恢复如初。
我没有折断它这把刀,但我不会轻易饶了指挥它这把刀的罪魁祸首。
我背包里带着特制的盒子,我以前会把那些珠子放进这种盒子里,这一次我改主意了,我要把它塞进我的药器里。
它太大,塞不进去?
硬钻碎了也要把它塞进去!
它要是还作妖,那就让药器彻底分解了它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才是好事。
我要把它塞进药器里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它学聪明了,不再想试图谋杀我,反而很识时务的让自己变软,好能完整且顺利的进入药器。
它进了药器就原形毕露了,又开始作妖。
我懒得理它,直接开启了药器,然后就摸黑去找张小哥,跟他要我要找的药器。
等我拿着药器摸黑回来,药器里的珠子还没碎,不过它终于老实了。
从那里出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我身体极强的自愈能力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了。
由于伤得太重,我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我才启程前往长白山。
成与败,生与死,就在那里见分晓吧。
按照惯例,我买了烧鸡烧酒,还有一盒味道正宗的老点心,先祭亡者,再办正事。
进青铜门一如既往的简单,用不着太使劲,一推就开。为了防止有人闯空门丢了小命,我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背着找到的二十二个小药器先去了祭祀台那边,一路上没有遇到张小哥,应该是我来早了,他还没有到。
算了,不等他了。
把装着药器的背包留在沙盘旁边,我拿着腰包轻装上阵,自己去取最后一个药器。
我找到那个小水池,先试了试潜水进去,看能不能突破那层隔膜,但失败了。
时隔多年,那层膜已经透如玻璃。
我趴在上面看了很久,除了远处那根超出我视线范围的晶体柱子,什么也没看到,更没有妖星和我母亲的影子。
也是,那东西那么大,这个窗口这么小,确实很难看到它的全貌。
我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正面进攻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
“白……”
我回头看了一眼,谁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或许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但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要是失败了,我也就跟他们团聚了。
我要是失败了,我估计张小哥也得陪着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要真是如此,我也只能跟他说句对不起了。
十年前来回走了两趟,这条路我都熟了,我这次没伤自己分毫,一路劈砍着就进了那个山洞。
虽说躲过了那些触手,但那根吸血的管子我依然没躲过。我也不跟它客气,拖着它爬上爬下的查看情况。
我发现那二十三根触手里面有二十二根已经萎缩成两张皮,用力一扯就扯了下来。
就在我研究该怎么进到石头里面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我当即转头,看到在距我五米外的一根触手上站着一个“我”。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形,就连手里的短刀和腰间的腰包都一模一样。要说哪里不同,就是她的心口没有扎着那根吸血的管子。
“你是它生出来的,还是我的血养出来的?”
我话音刚落,她嘴一咧牙一呲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早就防备她跟我来这一手,先砍了身后偷袭的触手,立马又迎接她的攻击。
左挡右突之下,心口那根碍事的管子也不知道被谁扯了下来。它一掉,所有的触手都炸了锅,集体向我攻击。
这种时候真是,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铺天盖地的触手怪和一个不知道有没有脑子的人形怪也就算了,那根吸血的管子还对我穷追不舍。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太天真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这里可还有数不尽的大水泡,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人形怪。
我从触手的缝隙里看到铺天盖地各种各样的“我”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这还没完,我耳边又传来“我”的声音。
“放弃吧,就算你能把它们全部杀死,可它们死了,靠它们供养的那四个人也就死了。你不想见见他们吗?你的父母,你母亲的父母,他们都好想你呀,他们一直都在盼望着能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