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以后,我每次画好符咒,即拿到荒坡田间僻静处去试验。
咱本就聪明,画符咒这点小把戏在我手里没多久便练得滚瓜烂熟。师傅石万清教我的显魔符,除魔符,救身符,都各画了几十张了。黄裱纸我家有的是,山里人都爱舀纸。几乎上每个村社都有几个小小的造纸作坊,所以我画得不好又撕掉重画,并不担心纸源。
转眼间,初考到了。我父亲怕我整天沉迷制作符纸之中,催促我加紧学习功课,争取考个好成绩。
我本就是个听话乖巧的娃儿,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没事时既不画符咒也很少出去疯玩了,一心复习准备初考。
考试那天,我起得很早,因为小学升初中都得统一到乡中学会考。
吃过早饭,我揣上老妈特意为我准备的十块钱,对于生活在八十年代的农村,这可是一笔巨款啊!我把钱小心翼翼的装在裤兜里,生怕有失。捏了捏我妈为我缝的一个小布袋里装的阴阳珠,顺便不忘塞了十来张符咒在里面,因为师傅说过,阴阳珠和符咒要随身带,以备应急之需。
与我同行的还有几个同学。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同村的铁哥们。
其中陈二毛和我关系最好,家又离得最近。每次有什么事总是少不了他。陈二毛生得又黑又高,身体特别壮实,胆子也大,所以大家给他取名黑二。
王成林是我的老表,长得又白又瘦,生性腼腆胆小但细心且足智多谋,一旦出了什么事都是这家伙出主意,久而久之他们就叫他诸葛亮。吴至兵长得白胖白胖,做事莽撞,一说他就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嘻嘻哈哈的让人总是发不了火,大家习惯叫他胖娃。那两位女同学因路远胆小所以和我们结伴而行。
紧张而又忐忑的一天考试终于过去了,几个小伙伴又聚在一起。看看天色不早,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要赶呢,便一起踏上了回家之路。
一行人边走边议论今天考试之事,穿过青石滩,走过朱家桥,眼看就要到石家山,过了石家山再走半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这时已是下午五六点左右,看看日落西下,月牙儿也爬了上来。
突然,我指着前面说,那里好像有个人在走。诸葛亮说:老表,莫开玩笑哦,哪里有人?
我擦擦眼睛说:真的有个人哩!
他们极力在看,哪里有人?
这时布袋里的阴阳珠开始抖动,且发出一片红光。因太阳刚刚下山,夕阳的余晖还在空中飘浮,所以刚才未曾发觉,只感到了阴阳抖动的力度。
我暗道不好,今天必是遇上了什么不洁之物。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才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呢?
是因为师傅说我有天眼,加上阴阳珠在身,所以一下子便知有妖邪之物,当然他们是看不见的,我也不能告诉他们这里头的缘由。
这时天边的晚霞几乎散尽,布袋里的阴阳珠也跳得更加厉害,若不是被布袋扎紧,大有破空而出之势。我暗地里将阴阳珠从布袋拿出,只见那阴阳珠发出的红光更加耀眼。映得四周如同残血喷雾,反射到他们几个脸上血红血红,极尽诡异,把他们都看的呆了。
我与黑二继续向前,越走越近。就在即将靠近那人影之时,那‘人影’猛一回头。
“哇”
但见那‘人’脸上的腐肉烂得纵横交错,血红的肉粒就像是被人喷上去的鸡血,说好难看有多难看,就算只望一眼也能让人恶心呕吐。鼻子上的烂肉鼻涕左右颤动,口中只剩两排白里透红的牙齿,特别是嘴角边的那两颗长约两三寸的獠牙,令人望而生畏。两眼根本无法看清眼珠,只剩下从眼睛的部位射出来的两股幽幽蓝光,着实令人恐惧胆寒,再加上阴阳珠的红光映照,显得更为阴森恐怖。
‘妈呀’,这哪里是啥子‘人’哟,简单就是如人形一样的腐肉。就算是有所预料的我也吓得拉着黑二倒退了几步。
“哎呀”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啊!兴许黑二也看到了那“人”的长相,一声惊呼
不过害怕归害怕,面对如此困境,总得想点办法来应付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