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那次，不就是我们一拍即合？随心所欲，没想那么多长远的东西，现在为什么不行？”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以前的江璟灏会对我负责，我也会对他负责，现在？”凌桑鄙夷地斜视着他，“你不会。而我，也不想。”

江璟灏哑口无言，他再也不敢不假思索地反驳。

如凌桑所说，他根本没有想好冲动之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心底的那道坎，比凌桑还迈不过去。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有人站在门口喊道，“凌女士，您预约的车到了。”

“好，我收拾一下，你让他等我。”凌桑一听是来接自己走的，手忙脚乱爬起来换衣服。

江璟灏笨拙地伸了两次手想抓住凌桑，阻止她离开，都抓空了。

眼见她背对着自己褪下睡衣，不等饱览曼妙胴体，又已经麻利地换上白天的金丝绒长裙，光着脚，踮着脚尖在地上跑来跑去，影影绰绰，看得人直犯晕。

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烦死人了！

一开始江璟灏还算忍耐，因为想到这是凌桑的房间，估计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也在房内，贴心地闭嘴了。

可无论凌桑怎么应答，门外的人就像故意恶作剧一样不带歇地敲着，终于激怒了本就沮丧愤怒的男人。

“tmd别敲了！”

话音出口，一下子把江璟灏从睡梦中抽离出来，猛地惊醒睁眼，原来一切竟是一场梦！

此刻窗外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唐突地刺向江璟灏的眼里，又是一阵生疼。

不是有人来催促凌桑离开，而是有人在敲江璟灏的房门。

他揉了揉混沌的脑袋，想要定定神，突然想到——凌桑！

神智再游离不得半点，江璟灏着急忙慌跳下床，咋咋呼呼“嗖”地硬扯开房门，动作之出其不意，把门外的杨越和另一位酒店工作人员吓一跳。

可他并不想理她们，不由分说奔向凌桑的房间。

“凌小姐已经走啦！”杨越远远喊道。

江璟灏没有停下，不死心地站在凌桑房门口，用了用力，推不开，又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房间敲门，因为他也知道，凌桑走了。

“昨天晚上就下山了，我告诉过你的。”

昨天晚宴后，凌桑见人群散去，各自为伴，就询问江溱后面的行程，得知没什么其他的事，只是尽情玩，于是便提出先行离开，怕第二天回市里堵车而误了飞机。

杨越亲自安排车送她回的小区，到家后传回报备的消息也亲自跟江璟灏汇报过了。

当时虽然他和几个董事以及项目相关的几个乙方正热火朝天推杯换盏，但可以确定他有听到自己的汇报。

只不过，那时的他，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知道了。

果然只能是梦，在梦里，他们那么亲昵自己才不会被揍。

或者，在梦里，他们才有机会那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