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绥芳原先便觉着是自己给家中添麻烦了,只着实无计可施,她如今能倚靠的也就只有娘家,如今又听着辛采菲这般说出来,心里钝痛钝痛的,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辛采菲虚伪的笑了笑,“大姐姐总归是个明事理的,既然知道想必也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姐妹出事不说安慰几分,竟是一个劲的要赶着大姐姐出去。”辛九娘气不过,挣脱了辛绥芳抓着她的手道,“你先前是故意栽赃嫡母,可大姐姐却是被人陷害,这怎么能比?就不说你如今还不是我辛府的人呢,哪里来的脸来说?”
辛采菲瞪大眼睛看着辛九娘,可当真是被气到了,“好好好!你们是亲姐妹,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自然是说不过你们,可你们便是将我气着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们能将巧鄢小妇给赶出去了?还是操心眼前事吧!”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辛九娘知道辛采菲的弱点,也难怪将她气成如今这个样子,可还是看不过她再将辛绥芳的事情拿出来说。
就道:“你一个人不好生祖母身边,却怎么将外头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莫不是那巧鄢小妇是你引过来的?”
这话本是无心之言,可辛采菲听着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我一个被赶到祖母身边的庶女,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手段,去引巧鄢过来,你当真是血口喷人!”说着竟是生怕被辛九娘逮着再说什么般的逃了过去。
辛绥芳瞧着也着实可笑,却也有些忧虑说:“我记得前头你们关系还甚好,怎么如今却闹掰了?”
“不提也罢,怪只怪我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太迟。”辛九娘说,只瞅着辛采菲的背影怎么着都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辛采菲有些心虚。
辛茹月在旁小声提醒说:“先前六姐姐说同母亲说了外边那事,想着母亲近来身子不是很好,若是旁人添油加醋的说着,母亲难免被气的又病重了,倒不妨我们去同母亲说个清楚的好。”
辛九娘和辛绥芳同觉得该这样做,于是姐妹三人齐齐去了辛魏氏的跟前。
不过刚到了琥珀居的外室里,就听着刚从里边进来的胡嬷嬷嘱咐道:“三位姑娘进去同大夫人说话时且需再三斟酌些,大夫人因着刚刚听了六姑娘添油加醋的一番话,竟是吐了血出来”
三人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听胡嬷嬷再说些什么,齐齐赶到了内室里去看望辛魏氏。
“母亲,母亲,你可还好?”
辛魏氏原先是睡在榻上的,瞧着三个姑娘着急忙慌的进来,忙要起身道:“母亲没事,倒是你们,怎么着,是觉着母亲老了,不能帮上你们了?遇到什么事情竟然不同母亲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