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共就喝了四瓶啤酒,我不信她能醉这么厉害。十有八九是装的。”方奇之看着缠在田牧歌身上的胡文静说道。
不过好在,方奇之跟田牧歌还是连拉带拽带着哄,把胡文静从田牧歌身上给弄下来,放到田牧歌车上了。
田牧歌有些嫌弃。
“你要是敢吐我车上,这辆车的保养跟清洁的费用就让你给我出了。”田牧歌给后排的胡文静系上安全带,对她说道。
她也不管胡文静有没有听到,就坐到了驾驶位。
“你还真熟练啊。”
盯了眼自动坐在副驾驶的方奇之,田牧歌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要把她送回家里去吗?”
“她家在哪?”
“呃……”
方奇之回忆了一下,胡文静的简历上似乎唯独空缺了家庭住址。
在成为了人事部经理以后,她很快就搬到了方奇之长租下来当宿舍的旅馆去住了。
“我想,大概是总部宿舍吧。”
“总部宿舍?”胡文静摇头,“她没有家?”
方奇之往后看了一眼说:“她档案上自己填的,老家是在西北的哪个省。”
“出来打工的?”田牧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干脆就不想了。
“她这个样子,万一睡觉的时候吐了,非把自己呛死。”田牧歌叹了口气,“把她送我们家去。”
“你不是还要去华亭?”
“不送我们家,难道把她送你那?那你就说不清了。别管做过什么或者没做过什么,你都说不清。我说啊,你好歹是一个集团的老板,应该有点危机意识。”
“她……不至于吧。”
“你敢赌吗?”
这话还真问住方奇之了,他是真不敢赌。
方奇之帮着田牧歌把胡文静放到了她客厅的沙发上,让她头侧过来朝着外面。还在她头的旁边摆了个垃圾桶。这样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也不知道她吐的时候能不能准确吐到垃圾桶里。”摆完之后,方奇之擦了下汗说道。
“没关系,她要是把我这里弄脏了,你就负责帮我清洗就是了。”
“why me?”
“因为是你惹的烂桃花,牵连到我了。”田牧歌掐着腰说道。
反正这次她占着理,可不怕跟方奇之讲理。
说完,田牧歌走回自己卧室,拿了张毯子出来,给胡文静盖上。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这要是再感冒,我也没办法。”
田牧歌这个小区的供暖那是十分好的,这一会儿方奇之已经热得不行了。
“这么热,不盖毯子应该也没事。盖了她再热出汗,把毯子跟衣服脱了更容易感冒。”
“反正我已经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感冒不感冒的,也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了。”
田牧歌说完后,顿了一下,发起牢骚:“明明是你这家伙惹出来的烂桃花,凭什么要我帮你善后?我看就该让她赖上你。”
“那我多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方奇之直喊冤。
方奇之跟田牧歌四目……三目相对,看了对方半天,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反正是明天走。你陪我喝点酒吧。”最终,田牧歌对方奇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