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瞬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好在杜小羽精神力强悍，不那么容易被摧毁，
蕾娜身处自己的暗位面，拥有整个防御系统的庇护，也勉强能扛住卡尔的精神攻击。
但这样硬拼，肯定不是办法，
卡尔毕竟是幻体，
意识状态下，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蕾娜焦急道：“小羽，快想点办法，这样下去不行啊！”
杜小羽：“……”
我特么现在连神体都没有，能有什么鸟办法？
办法倒是也有，只是不知能否行得通……
见二人都有些狼狈，卡尔冷笑道：
“你是神河之羽，但没有了强大的神体和引擎，你的精神攻击效果只能减半。”
“是吗？”
杜小羽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精神压制之法’！”
说完，杜小羽暴喝一声，【霜灭】高高举过头顶，朝卡尔劈来。
凛凛寒光，散发着威严的神圣气息，宛如大天使降临。
“！！！”
卡尔双眸大睁，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不安。
此刻在他的意识中，
杜小羽的身形变得巨大，双目散发金光，宛如巨龙的眼瞳，死死凝视着他。
卡尔凝望着那双眼睛，感受到了一股烈日般的严威。
他想反抗，想挣扎，
但那双眼瞳中，似乎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那力量，有几分似曾相识，似乎……
是天使！
是神圣凯莎！
难道这就是……？！
轰！
磅礴的精神力，以气吞山河之势，压了下来。
卡尔双臂高举，企图挡住这一击，
然而这一击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他的双臂，刚接触到那柄巨化的剑刃，便被瞬间压碎。
卡尔幻体颤动了一下，如同水面泛起一丝涟漪，
杜小羽继续施加压力，
巨剑不断下压，势如破竹，直至将卡尔的身形彻底粉碎。
世界清净了。
“呼……”
杜小羽收起精神力，手中凝聚的剑刃，随之消散。
“他这算死了吗？”
望着卡尔漫天飘零的碎片，蕾娜心中有一丝庆幸。
幸亏有小羽及时进来，
不然这种变态家伙，可真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刚才挨了小羽那么重的一击，这家伙就算不被摧毁，也要重伤吧？
“没那么容易的。”
杜小羽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可奈何之色。
毕竟没有神体作支撑，
杜小羽的精神压制效果大打折扣，几乎不可能磨灭卡尔这样的幻体。
好在杜小羽手握一个针对幻体的大招，刚才勉强占了上风，不然拿这家伙也没办法。
“呵，原来这就是神圣凯莎的精神压制之法？”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整片城市群的上空，幽幽响起，
“你怎么还没死！？”
蕾娜望着天空，眼中充满怒火。
“赶紧关了引擎。”杜小羽悄声提醒。
“哦，差点忘了……”
蕾娜忙打开引擎操作界面，
卡尔已撤走了大时钟，引擎再次回到蕾娜掌控中，轻松关闭。
“不必浪费力气了，虚空世界的大门即将开启，好好迎接虚空时代吧！”
鬼魅般的声音，幽幽回荡在城市群上空，如一声声野鬼的低吟，直至化作一片空间涟漪，缓缓散去。
“混蛋！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蕾娜望着天穹，满腔怒火，恨不得燃烧整片天空。
“不妙……”
杜小羽望着卡尔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
卡尔这混蛋，貌似还是让他得逞了！
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恒星已驱动完成，虚空世界即将降临。
那现存的宇宙岂不是要坍缩？
“彦姐，外面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糟！”
“虚空降临了吗？”
“还没有，但是大量恒星正在燃烧，部分空间已承受不住，开始撕裂了！”
“……！”杜小羽心头一凛，果然如此！
据说宇宙的坍缩，就是先从空间的撕裂开始的；
而且这种坍缩一旦开始，便会不断向外蔓延，直至整个已知宇宙都变成一片没有生命的虚无。
能活下来的，只有卡尔这种幻体，以及虚空降临的神灵。
可怕！实在可怕！
必须阻止这一切！
“彦姐，让我出去！”
杜小羽面色冷厉，眸光却亮如星火。
出去后，如果他引擎全开，能量载满，以虚空+反虚空的至高法则，不知能否弥补撕裂的空间……
“你集中精神，我拉你出来。”
杜小羽便闭上眼睛，意识荡悠悠飘起。
……
离开蕾娜的暗位面后，
杜小羽意识很快回到了自己的神体内。
“呼……”
灵魂归窍后，
杜小羽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使劲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臂膀和脚踝，
肢体的温度，关节的弹响，以及浑身筋骨间充盈的力量感，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还是肉体的感觉最好哇！
也只有卡尔那帮变态，能忍受得了幻体。
蕾娜也苏醒了过来，
满身的炽热褪去，身形如面条般软倒在地。
舞昭和苏小狸连忙扶住她，
“主神，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小羽出来了吗？”
蕾娜面色苍白，看着有些虚弱，目光仍四处寻找杜小羽的影子；
直至看到杜小羽灵魂归窍后，生龙活虎的样子，才放下了心。
“卡尔呢？”
此刻，杜小羽正手握佩剑，遥望四周，寻找着卡尔的身影，恨不得立刻剁下这家伙的狗头。
刚才在蕾娜的暗位面里，
他只有一团精神体，力量很受限制；
现在他灵魂归窍，重获五代神体和虚空引擎，方才那番憋屈，正要好好发泄一番。
然而，没等见到卡尔，
周围赤红的景象，却把他吓了一跳
放眼望去，
燃烧的恒星群，绽放出通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黑暗星云，如满是火焰的炼狱……